他當真喝多了,對她又吮又咬,力道又重,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日頭都曬床上了。
灶上留著飯,霍南勳和燕燕都不在,只剩個小黑豬,不滿地衝著她哼唧,還拿嘴拱它的空食盆。
桌子上留了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你起來餵豬吧,我趁早上涼快,出去多幹點。
夏紅纓出門遠眺,看到了大田裡頭,霍南勳忙碌的身影。
小黑豬還在催食,夏紅纓煮了豬食餵給它,它吃飽了就跑出去了,四條小腿邁得飛快,徑直往大田那邊去。
夏紅纓不由失笑,這豬狗和人也是有共性的,小豬就愛跟小孩玩。
處理好家裡的事,夏紅纓也下了田。
大田上方是村裡的主路,路上方的田,是黃菜花家的。
他們夫妻兩個今天也下到這邊來了,這一片是越發熱鬧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盧清悠正在跟黃菜花聊天:“……大娘,曉婷呢?怎麼沒看見她?”
黃菜花語氣恨恨的:“一大早就出去了,說今天是她朋友的兒子的生日,上趕著給人慶生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為偷懶找的由頭。”
盧清悠早已經知道些風聲,問:“是什麼朋友啊?男朋友嗎?”
黃菜花聲音驀然拔高:“哪能是什麼男朋友?都有兒子了,還能做男朋友嗎?”
盧清悠笑道:“也是!曉婷長得那麼俊,哪能找個二婚的呀!之前我媽見著她,還稀罕得不得了,想把自己的徒弟介紹給她呢!”
黃菜花一聽眼睛都亮了:“你媽的徒弟是城裡人,能看上曉婷啊?”
“她那個徒弟,雖然現在在城裡落戶了,但也是農村出身。”盧清悠說,“就是讀書讀出去的,人家都說了,找物件不拘城裡的還是農村的,合得來就好。”
黃菜花:“那小夥兒是哪裡人呀?”
盧清悠說:“就是咱們縣的,紅橋鎮的。”
黃菜花:“紅橋鎮,城邊邊上,條件很好呀,比咱們這窮鄉僻壤的要強多了。”
盧清悠說:“大娘要是有意的話,回頭我給我媽寫信,把曉婷的照片寄過去,也讓他先寄個照片過來。你看怎麼樣?”
“好啊好啊!”黃菜花激動不已,“我還以為你媽只是說說,還真有這麼個人呀?”
盧清悠笑道:“當然啦!”
黃菜花說:“那,回頭我讓曉婷去照相館照個相去!”
“也不用去照相館。”盧清悠說,“我媽給我寄了個相機來,這兩天就該到了。回頭我給她照,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照。”
黃菜花一臉震驚:“你還會照相啊?”
盧清悠笑道:“照相很簡單的,以前我在家的時候,喜歡擺弄相機。我媽怕我在這邊無聊,就給我買了一臺最新款的寄過來,說讓我拍一些鄉村景色,寄去雜誌社,說不定能刊登呢!”
黃菜花:“哎喲!真厲害呀!”
盧清悠笑道:“只是玩意兒罷了!大娘,我去幫我媽割稻子了,您忙吧。”
“誒?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去上班嗎?”黃菜花問。
盧清悠:“我請了一週農忙假,這一週我都不用去上班了。”
“真是個孝順孩子。”黃菜花說,“這活兒累,你能幹得了?”
盧清悠捶著腰說:“昨天下午割了半天的稻子,我的腰都快斷了。不過,勞動需要鍛鍊嘛!多練一練就好了。”
她看到夏紅纓走過來,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紅纓嫂子能做的,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