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重擊,死了傻了都有可能。
霍南勳聽到她的道謝,卻並不高興:“需要跟我這麼客氣?”
夏紅纓沒說話,又要避過他離開。
霍南勳扯住她:“夏紅纓,你要怎麼樣才能打消對我的疑心?”
夏紅纓的眼神不自覺看向他的脖子。
半個月過去了,那裡的紅痕早已消失。
但是,卻牢牢地焊在她心上,天天刺著她。
霍南勳:“醫院有查房的護士,病房裡還有小光,他是睡著了不是死了,我還能在病房裡和她做什麼不成?”
夏紅纓依然不說話。
霍南勳:“夏、紅、纓!那痕跡真的是過期的清涼油造成的!”
夏紅纓掙開他,默默走開。
霍南勳一拳砸在牆上。
“砰”一聲悶響,整面牆都震了震。
夏紅纓瞪大眼睛看向他。
燕燕也轉頭看向他,懵懂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爸爸,你為什麼要打牆?”
霍南勳觸到女兒清澈的眼睛,強行收住渾身的陰沉躁意,說:“爸爸在打蚊子。”
“打蚊子不用這麼用力。”燕燕作勢往牆上拍:“就這麼輕輕拍一下,它就扁了。”
霍南勳:“嗯……好吧,爸爸剛剛用力大了。”
燕燕:“手疼嗎?”
霍南勳:“疼。”
燕燕:“來,燕燕呼呼。”
霍南勳將手伸給燕燕,眼睛卻瞄著夏紅纓。
夏紅纓莫名在他的神色裡,看出一股委屈的味道。
……
第二天,盧清悠的喪葬假休完,也要開始上班了。
她跟霍南勳同路,自然是要一起走。
以後,怕是還要天天一起上下班。
夏紅纓有那麼一瞬間在想,如果當初她答應遷戶口,住到301宿舍去,就能避開這種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