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一把打掉他的手,臉色鐵青:“霍南勳!你混蛋!”
霍南勳見她動真怒了,眼眶都紅了幾分,直起身,皺眉說:“跟你開個玩笑。”
夫妻間,開這種玩笑,不至於就成混蛋了吧?
夏紅纓收起賬本,轉身要走。
“紅纓。”霍南勳拉住她,“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說。”
這樣,他脖子上的兩個紅痕,就看得格外清楚。
夏紅纓問:“昨晚上,你在哪睡?”
霍南勳:“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躺了一會。”
他又解釋:“小光一直沒退燒,醫生讓觀察一晚上。”
夏紅纓:“你脖子上的紅印子,是什麼?”
霍南勳一怔,找鏡子照了照,說:“蚊子咬的。醫院晚上蚊子特別多,咬了我好些大包。怎麼?”
夏紅纓:“盧清悠也說是蚊子咬的。”
霍南勳回過味來,頓時眼神一冷:“夏紅纓!你什麼意思!”
夏紅纓推開他:“醫院的蚊子比家裡的厲害是不是?家裡怎麼不見你們被咬成這樣?”
“我怎麼知道!”霍南勳又想起一事,說:“也許是抹了過期清涼油?”
夏紅纓:“過期清涼油?”
霍南勳:“清悠給我一盒清涼油,我才剛抹了這兩處,她說她拿錯了,那一盒是過期的,又換了一盒。我別的地方都沒紅腫,就這兩個地方紅了,可能是過期清涼油的原因。”
夏紅纓看著霍南勳的臉,什麼都沒說,轉身去做飯。
“夏紅纓。”霍南勳跟進去,問她:“你對我這麼不信任?”
夏紅纓盯著火焰,良久說:“霍南勳,我們滿打滿算,一共相處了一個月吧?我……真的不瞭解你。所以我也沒法判斷,應不應該相信你。”
霍南勳深呼吸,點點頭,冷著臉,沒再說話。
“爸爸。”燕燕在旁,一臉迷惑地問:“賣血怎麼賣啊?”
霍南勳:“……”
燕燕:“痛不痛啊?”
霍南勳語氣有些無奈,指著自己的胳膊彎,說:“用針扎進這裡,把血抽出來。痛的!”
說痛的時候,他瞥了夏紅纓一眼。
“打針啊?”燕燕滿眼同情,“燕燕最怕打針了!打針好痛啊!”
霍南勳:“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