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愛,卻又有一絲不捨。
不捨的是什麼,喬楚想不通。
但是,他在漂泊異鄉的時候,曾經對自己說過,只要能夠活著回來,就要跟夏玉雪離婚,去迎娶魏萊。
既然如今已經平安歸來,那麼是不是該實現自己對自己的諾言了呢?
站在門前,感受著家人的溫馨,卻又十分的難受。
感覺自己的生命即將被剝離,心房更是莫名的痛楚。
過了好久,喬楚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過,直到晚飯結束,他也沒能對家人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離婚兩個字,筆畫不是最多的,發音也不是嘴拗口的,但是,在喬楚真心準備說出口的時候,卻有千斤重。
那重量,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老公,你有心事?”夏玉雪將帶來的碗筷收拾好,轉頭便發現了喬楚一臉的鬱色。
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喬楚索性再次順其自然。
只是,這一次的放任自流,卻不似往日那般。
他在心裡做了個計劃。
夏玉雪的手中不是有重要的u盤麼?
從邪教組織對她的兩個姐妹的迫害來看,她內心並不是十分認同那邪教的一些斂財方式,所以,那個主教才會讓石雲龍去抓他,然後威脅夏玉雪。
然而,喬楚不知道,石雲龍在抓到他之後,為什麼沒有把他直接交給那個主教老頭。
不過,原因也不外乎,權和錢。
喬楚不關心邪教組織裡面的內部鬥爭,但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邪教組織牽制著夏玉雪,使她不敢將u盤公之於眾。
“我……”喬楚不好一直都不會夏玉雪的問話,於是,他遲疑了一下,道,“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最近一直被那些人關著,有些想你們了。”
“他們有沒有,有沒有對你動粗啊?”夏玉雪擔心地在喬楚的身上翻找著,想要查詢到受傷的部位。
“我沒事兒,你別的擔心。”
說著,喬楚將夏玉雪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力地拂了下去。
纖細玉手,緩緩地從喬楚的身上滑下。
夏玉雪覺得,這正如她跟喬楚的關系,也是一點點地,向著地面滑落。
一滴淚,似晶瑩的水晶,綴在夏玉雪的眼角,欲墜不落。
喬楚也發現了那滴淚,但是他看到之後,將臉轉到了別處,無視了那顆透明的液體。
“時間不早了,你是回家,還是跟我住在這兒啊?”
夏玉雪以為喬楚沒有發現她眼角的淚水,她飛快地抹去淚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久沒看見你了,老公,我想你,咱們……”
“咱們就都在醫院住吧。”
喬楚心明鏡似的,自然知道夏玉雪想要說什麼。
要跟她離婚,就得戒掉她的身體。
他怕,自己回家之後,受不住夏玉雪的攻勢,沉淪在她的春潮裡,不可自拔。
“那好吧~”
夏玉雪見喬楚的心意已決,她只好先委屈求全了。
能夠看得到,摸得著,那麼她總有機會,讓喬楚知道,她比魏萊那個稚嫩的小女孩要好多少。
“小楚啊,媽這兒,有你爸呢。你出差那麼久了,小雪肯定想你。你們趕緊回家去吧。在這兒陪著我個老婆子,有什麼意思?”
夏玉雪聽到喬母的話,心道是,自己沒白救了她一命,關鍵的時候,還有點兒用處。
然而,喬楚就是因為不想回家,與夏玉雪單獨相處,所以他才藉著在醫院陪喬母,想要別開與她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