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二十年的教導,魏萊第一時間愛護弟弟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改都難改。
所以,魏萊在喬楚沒有開口提出,讓她同行的邀請時,她自主地開口,道:“我跟你去看看吧,他見到我就不會再去鬧了。”
魏萊說這話時,內心是糾結的。
她不想嫁給那個二婚的老男人,也不想放棄她千辛萬苦求來的學業,但是,魏萊又害怕她不去看一眼的話,喬楚會對她弟弟,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將她弟弟送到警察局,她能接受,可是她沒法看著自己的弟弟被警察送進監獄,記了大過。
她更不能明知喬楚可能會收拾她弟弟,給她弟弟打得鼻青臉腫,而置之不理。
喬楚看出了魏萊的猶豫,遂,道:“怎麼了?你是在擔心賠不起,還是你不想見到你弟弟?”
“都有吧。”魏萊若不可聞地輕聲,在嗓子眼裡輕聲說著,腳下卻擲地有聲地走向喬楚,“但他終歸是我弟弟啊。愣著幹什麼?走吧,別等下我後悔了。”
喬楚並不是十分了解魏萊的家庭狀況,於是開玩笑道:“你後悔了也沒用,我把你弟弟扣留住,讓你這個大的,換他那個小的。”
“呵呵~”
魏萊的笑容很冷,冷得比杜海那坨大冰山,還還要寒上幾分。
看不懂魏萊的笑容,喬楚也並不糾結,帶著魏萊,開著那輛別具一格的轎車,飛速前行著,將車輪子都磨出火花了。
即便是這樣,喬楚仍覺得不夠快,時不時得偷偷提上幾分的速度,才堪堪趕上魏榮砸店的尾聲。
喬楚站在店門口,看著再次殘破不堪的玻璃門,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程四方。
那一次,程四方也是這樣混賬地,將他店面的玻璃門給弄壞了,屋內因為打鬥,而變得慘不忍睹。
而此刻,好似昨日重現。
室內雖不是因為打鬥,而變得支離破碎,可又確實是桌椅板凳再次臥倒,悽慘不已。
“你弟這不像是來找你的,怎麼看都像是故意來找茬,砸我店鋪的。”喬楚甚至覺得,這分明是看他生意好,找茬來搞破壞的。
而魏萊,則站在圍觀的吃瓜群眾旁邊,捂著嘴,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從沒想過,她的弟弟為了逼她現身,竟然會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
與此同時,魏萊也有些後悔。
後悔當初弟弟打傷同學後,自己問許施晴借了20萬,給他堵上了那個債口。
那時候,家裡看到她帶回去的20萬,只問了她一句是問誰借的,壓根沒提起過要去換錢。
只惱她錢帶回去的少了。
魏萊想著,自己當時是怎麼答的,報的是誰名字。
一定不是說,問施晴姐借的。
家裡那幫欺軟怕硬的人,哪裡敢惹當警察的許施晴。
如今,找人找到喬楚的店裡……
是了,當時說的就是問老闆借的。
那時候就聽大姐抱怨過,爹媽怎麼沒把她生得好看了,要不她也靠個大款什麼的。
也是因為她大姐的抱怨,魏家父母才會動了,把魏萊賣給二婚老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