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去。”喬楚將白日裡銳利、泛著光澤的鷹眸緊緊地閉著,“若是一直戒不掉她,離婚也就沒個時候。”
一個深住在心裡的女人,她的一切都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
忘掉她並不可能,怎麼說,那都是他曾經深愛過的人兒。
戒掉她,如剝皮挖心,蝕骨的疼,鑽心的痛。
此刻,喬楚躺在床上,似身處煉獄,煎熬又折磨。
“不能放棄!為了……為了魏萊。”喬楚再一次,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喬楚身體蜷縮在臥室的大床上,雙腿緊緊地夾著要害。
一夜的剋制,一夜的煎熬。
翌日,席席清風吹進屋內,帶走了喬楚一夜的焦灼,帶來了一屋子的美味香氣。
半睡半醒中,喬楚好似嗅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這是多久沒有的事情了?
大概是夏玉雪被那幫邪教的人,拐走之前吧?
她這是什麼意思?
想用一頓飯菜來俘虜我?
還以為誰都是傻的,只有她是聰明的麼?
沒了愛駐足的婚姻,只剩下空場的軀殼,他覺得自己不會再被她的簡陋謊言所矇蔽。
等他能夠徹底擺脫身體對她的記憶,就是他和她分道揚鑣的時候。
“老公,醒了嗎?”夏玉雪的聲音從房門外飄了進來,少有的甜糯宜人,“我都看到你睜眼睛了喲,快起床!”
夏玉雪的後一句,讓喬楚十分的嗤之以鼻。
果然,喜歡撒謊的女人,謊言無處不在。
就連喊人起床這件事上,也是鬼話連篇。
“老公,你真是的,快起來啦。昨晚放任我睡在沙發上就算了,早上人家辛辛苦苦地給你做飯,你還不起來吃。”
說話間,夏玉雪已經拎著鍋鏟走進了臥室,目光裡夾雜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夏玉雪站了片刻,眸光一閃,再次開口打破清晨的寂靜,“再不起床,我可要掀被子了。”
話音落地沒有兩息的功夫,夏玉雪見喬楚還沒有反應,一把就掀起了被子。
喬楚覺得自己大了。
她一定看到床上的斑斑點點了。
那她會不會嘲笑自己,將自己昨晚的掙紮當做談資,說給她出軌的那些個野男人聽?
想到這裡,喬楚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了閉。
然而,夏玉雪並沒有喬楚想象的那麼在意他,甚至她將被子掀起來,就直接把被子抱到了陽臺,根本就沒有看床和床上的他一眼。
“呵呵~”喬楚苦笑,“自己還真的是自作多情呢。”
只是,喬楚的猜測並不總是對的。
夏玉雪其實已經看到了床上的痕跡,也猜到了他昨晚的心裡鬥爭。
但是,夏玉雪以為,喬楚是看到她喝醉了,不想打擾到她的休息,才會那樣。
夏玉雪心裡些過意不去,和些許感動,所以,她才沒有聲張,也沒有嘲笑。
將被子掛在晾衣杆上的時候,夏玉雪還在想,喬楚心裡還是有她的,那麼計劃就得變一變。
至於是什麼樣的計劃,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只有夏玉雪和趙麗馨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