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許施晴這裡讓他遇到了魏萊,喬楚哪裡捨得放手。
若是此時手放開了,或許下一刻,魏萊就像煮熟的鴨子一樣,飛上藍天,變成了任意翺翔的野雁,再也找不到蹤跡。
“不!原本我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居然會被我在遇到。這一次,即便是天崩地裂,我也絕不放手。”
喬楚的話,說是在向魏萊表白也不為過。
室內的人裡除了許施晴,和許施晴的父母,沒有人知道喬楚已婚,大家見喬楚字句深情,便開始起鬨,“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若是喬楚現在表白的是許施晴,許家父母或許還能夠理解,但是他現在表白的是魏萊。
一個有家的男人,拉著一個單身漂亮女孩兒表白,在許家父母這對不知內情的老人眼裡,不是喬楚深情幾許,而是好男人變渣了。
“喬楚,伴娘的數量都是整數,你現在要是帶走她,勢必伴娘團要少一人。不論你跟這位姑娘是什麼樣的關系,但是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女兒的婚禮。”
說這話的人,是許母。
只是她此時看著喬楚的眼神裡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慈愛,而是看著某種不喜的人時,帶出的那股子清冷。
喬楚看到許母的神情,便知道她定是在腦子裡腦補了什麼。
但是,此時並不是解釋的時候,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向許母解釋什麼。
“施晴,魏萊我先帶出去一會兒,江湖事江湖了,你說對麼?”
喬楚這話一出,室內看喬楚和魏萊的目光,又變了。
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魏萊欠了喬楚的錢,所以他才會那麼說。
“你們去吧,有些事情早些解決,早些解脫。”許施晴又坐到了化妝師身前,繼續化起了新娘妝。
許母想問喬楚和魏萊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卻被許施晴兩句話搪塞了過去。
自家閨女都不便去摻和,他們兩個老的,更不便過問了。
於是,喬楚就這樣拉著魏萊走出了包間,拐進了另一間空包間兒。
魏萊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手臂任由喬楚牽拉著。
由於喬楚攥得緊,蓮藕似的的白臂,早已泛起了血紅的痕跡。
“魏萊,你知道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給我些時間?”
“時間?給你多少時間?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沉默許久的魏萊終於發聲,只是一說話便洩了氣,喉嚨裡湧動著悽婉的哀傷。
喬楚沉默了,他就知道,魏萊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離婚,才會離開自己的。
想起早上在機場的那一幕,喬楚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
“夏玉雪那個女人,我今天回去便跟她離婚。什麼證據不證據的,我都不去找了。他們愛怎麼指責我就怎麼指責我去吧。就算擔了個我先出軌的名聲,淨身出戶,我也要跟她離婚!”
魏萊聽到喬楚,終於肯跟夏玉雪,那個一直在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離婚了,心裡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但是轉念一想,喬楚若是擔了先行出軌的名頭,自己不就成了插足他人婚姻的小三兒了?
魏萊深思了一番後,覺得自己跟喬楚分明是在他們婚姻已經破裂,夏玉雪已然出軌的前提下,才開始同喬楚相戀的。
她並不是插足、離間他人感情的第三者,沒有必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擔上那恥辱得永生都摘不下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