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是不生氣,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難過的。
就算許家父母,親口問他,有關杜海的一切,他也是會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們的。
他們那麼做,是不信任自己嗎?
是了。
自己曾經跟許施晴有過一段今生難忘的愛戀,她的父母防著自己也是應該的。
“叔叔阿姨,那咱們還去參加婚禮嗎?”喬楚扶額,弱弱地問道。
許父道:“去啊,肯定得去啊。那小夥兒不僅對我女兒好,對我們兩個老的也孝順。”
喬楚不解地看著兩位老人,“他做什麼事兒,讓你們覺得他孝順了?”
“你不知道?”
喬楚搖了搖頭,“到底什麼事兒啊?”
“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們兩個老的領了他的心意就是了。”許父非但沒有為喬楚解惑,而且還打起了啞謎來。
跟這樣一對活寶老人說話,真是累心累肺啊。
“成,叔叔,您別告訴我,就保持這種fee,就ok了。千萬別告訴我,告訴我我也不想聽。”喬楚假模假式地捂上了耳朵,但是眼神裡的期待,出賣了他的內心。
許父對於喬楚還是瞭解的,之前喬楚和許施晴談戀愛的時候,可沒少向著許父獻殷勤。
所以,許父只看了喬楚一眼,就知道喬楚這眼神裡充盈著滿滿的想知道。
“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咱們快走吧,一會兒趕不上時間了。”許父催促著喬楚道。
許母也附和著許父,“是啊,我可不想讓我的女兒被親友嘲笑。”
“好好,咱們現在就走!”
喬楚領著兩位老人,便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他將車門開啟,扶著許家父母坐進了車裡,然後他又將許家父母的行李悉數都放進了後備箱。
在此期間,許父小聲地對許母感慨道:“當初施晴要是不任性,跟喬楚那孩子好好的戀愛結婚生子,咱們也就不用為她操碎心了。老婆子,你說,喬楚是不是對咱們家施晴,仍有意思啊?”
“不知道,也許吧。”許母透過墨色的玻璃,看著窗外忙碌著的喬楚,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著許父的問話。
許父見自家妻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夫唱婦隨地跟他保持觀點、看法的一致性,頓感自尊心受挫。
於是許父清了清嗓子,一邊目光謹慎地看著喬楚的動作,一邊對許母說:“要是喬楚對咱家姑娘沒想法的話,他為什麼會陪著那個叫做杜海的小夥子,又為什麼一個勁兒的為那孩子說好話。我覺得,小楚八成是覺得自己得不到施晴,就默默地祝福那小子跟咱家施晴幸福。”
許父說到這裡,見許母仍不做任何評論,惱火更盛,“老婆子,你倒是說話啊?你是怎麼看小楚,和杜海那小子的?”
自家老頭子生氣了,許母才稍稍有了些反應。
只是美麗修整過的眉毛輕挑了一下,有些歲月痕跡的嘴角稍微牽了牽。
她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沒等開口,喬楚就開啟了駕駛室的門,坐了進來。
“叔叔阿姨久等了,咱們現在就去施晴他們辦婚禮的酒店。”
喬楚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於是又開口說道:“他們十點的典禮,咱們現在過去會有點兒趕,等一下我要加速,叔叔阿姨,可要把安全帶系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