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聽得多,進的少。
只記得一句,生命只有一次,莫要辜負所愛,切勿浪費資源。
也許,這也未必是一句,而是很多句裡的某一句,被他聽進耳朵裡,然後自行拼接而長。
總之,喬楚現在腦子糊了。
迷迷濛濛地開著車,又迷迷濛濛將車開到了市醫院的門口。
“嘶~我怎麼把車開到這兒來了?”
當喬楚意識到自己開到市醫院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
估計這時候,不是七八點鐘,就得是八九點鐘。
“既然來了,我就上去看看趙麗馨吧。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是想著,喬楚便如是走上了樓梯。
沒錯,是走上樓梯。
喬楚腦子裡很亂,從他離開家前,隔著防盜門聽到的,妻子和電話裡那人說的話開始,他就徹底的蒙了。
他不知道夏玉雪到底跟了幾個男人上床,也不知道夏玉雪是否像她自己辯駁的那樣清白,更加不知道為什麼那避孕套的包裝袋會特麼該死的出現在垃圾袋子裡。
諸如此類的謎團,層層疊疊,宛如孫悟空的緊箍咒一般,死死地卡在喬楚的頭上。
他想要答案,想要摘下頭上禁錮著他的金箍兒,想要找到證據撕破夏玉雪那張偽善良妻的嘴臉。
可是,不知是命運的戲弄,還是人生的慘淡,他跌跌撞撞找尋著證據,求證著真相,到頭來,一切卻又回到了起始點。
原以為的,卻並不是真正的。
確認了的,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喬楚看著,與夏玉鳳病房一牆之隔,僅住了趙麗馨一人的病房大門,他前進的腳步猛然一歇。
“那天沒看到夏玉鳳,她是出院了嗎?”
腳下的步伐一轉,走向了夏玉鳳所住的病房。
他想要推門進去,但是想到最近蔡品楠經常來探望。
夏玉鳳再怎樣,也是夏玉雪的姐姐,自己好友蔡品楠的妻子。
於是,他將準備推門的動作,替換成了敲門的姿態。
就在喬楚高抬手,打算敲下去的時候,趙麗馨的聲音,忽然在夏玉鳳的病房裡響了起來。
“你已經年老色衰了,我勸你還是主動離開蔡大哥的好。”
“嗯?”喬楚情不自禁地從鼻子中發出了聲音。
聲音不大,但是屋裡的人,若是細聽,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只是趙麗馨好像和夏玉鳳兩個人撕逼式的嘮嗑,太過投入與瘋狂,根本就沒注意到喬楚門外的響動。
“你說我年老色衰?即便我年歲再大,顏色也比之於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相對於有點文化底蘊的夏玉鳳,趙麗馨說起話來就有些直白了,“美不美,一盆水。你有本事把妝洗下去啊。”
“哦~”趙麗馨不等夏玉鳳回話,將音調拉得很長,繼續說道,“我忘了,你的臉是人工的,所以沒辦法洗下去了。為了和夏玉雪神似,你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瞎說。我這是天生父母賜的,怎麼會是那些整容臉。你這是嫉妒我能夠被品楠獨愛,甚至娶回家。”
趙麗馨不怒反笑,道:“咱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你是什麼貨色,我能不知道?就算你是夏玉雪的親姐姐,你整容之前,可是和她那張閉月羞花的臉相去甚遠啊。就連小芝,也只是略略神似而已。”
“別說那麼多,就算你嫉妒也沒有用。最後主教大人選中的人是我,而且,就憑著我是夏玉雪姐姐的這個身份,你沒有資格跟我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