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複了的內心,又起波瀾。
難道,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個小時裡,夏玉雪那個賤人,又饑渴難耐地跟她的姦夫睡了?
一夜七次,每次兩三個小時,難道還滿足不了她?
喬楚蹲下身子,看著腳麵包裝袋外皮上寫的字。
杜蕾斯。
倒是他慣用的品牌。
但是,真正令喬楚心生疑竇的是,自打他跟夏玉雪準備要孩子以來,他每一次那事兒的時候都是不戴tt的。
既然他不戴t,那這個包裝皮兒是哪兒來的?
萬不會是剛才自己眼花看錯了,不是從垃圾袋裡掉出來的,而是別的地方被風刮來的?
但是,他剛才分明是親眼看見,那東西,就是從自家,夏玉雪裝好的垃圾裡飄出來的。
這說明什麼呢?
喬楚不想誤會或者錯怪夏玉雪。
所以,他站起身,目光冷徹地盯著那張杜蕾斯的包裝袋,看了好久。
腦子裡在飛速地轉動,回憶著家中是否還有剩餘的tt,以及夏玉雪偷情的男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餘正明和石雲龍此時都被關在了許施晴所在警局的看守所裡,等候著審問、排查。
那麼,這個能夠趁著自己不在家的幾個小時裡,與夏玉雪行雲雨之事的男人又會是誰?
想到這裡,喬楚撿起來腳面上的那張包裝紙,一步一跺地走回了家。
“老公,你怎麼才回來啊,瞧,飯菜都涼透了。”
喬楚心中煩躁,只看了餐桌一眼,隨口說了句,“你這飯菜看著就不新鮮,怕是中午做的吧?”
此話剛一從喬楚的嘴裡飄了出來,夏玉雪的臉色頓時變了模樣。
喬楚不知道,她是因為自己辛苦做的菜,被他這樣嫌棄的說而變色,還是因為她心虛,而變色。
不過,即便夏玉雪此時臉色再難看,雪肌嫩膚,明眸皓齒,都晃得喬楚移不開眼。
當初自己多慶幸娶了夏玉雪這樣溫柔賢惠還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現在心裡就多後悔娶了這個既會演戲,又會撒謊的女人。
只見夏玉雪明媚的眸子閃了閃,朱唇邊便蕩起了絕美的曲線,瞬間化去了那絲難看的顏色。
“老公,你真是的,不想吃也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啊。這一桌子,可是我從回來一直精心準備的。為了給咱們洗塵,去晦氣的。哎呀,你這人真是壞死了。”
雖然嘴裡說著責備的話,但是夏玉雪的眼裡布滿了笑意,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是七分嗲,三分媚。
撒嬌的意味十足。
然而,此時喬楚卻半點不想解她的風情。
大手緩緩地,從兜裡掏出了,在樓下撿起的那張,自家垃圾裡飛出來的杜蕾斯包裝紙,道:“你從回來就一直準備飯菜?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夏玉雪看著那張包裝紙,有些發懵,但是隨即想到了什麼,瓷白的膚色,血色盡退,煞白似雪。
“你沒事兒,撿個避孕tt的包裝紙做什麼?不嫌髒?”
只是眨眼的功夫,夏玉雪又恢複了往日的光彩,就好像剛才險些絕倒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用的時候不嫌髒,怎麼,用完了倒是嫌包裝紙髒了?”喬楚的鷹眸縮了縮,銳利而又警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著,夏玉雪將桌子上的豐盛晚餐,一一地端了下去,“你要是不想吃就直說,沒事兒在外面撿張tt的包裝紙回來,也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