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對於此時的喬楚來說，是一個極為難答的問題，“杜海，你說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那就看你想吃雞肉，還是想吃雞蛋了唄。最為跳出食物鏈的人類，你想吃什麼，就能夠想造物主似的，給任何物種起源，甚至令任何物種滅絕。”
“你這話答得不好，根本就是在玩兒文字遊戲，半點兒問題都沒有解決。”喬楚並不滿意杜海的答案，繼而又提問道，“如果許施晴和你母親，同時掉入河裡，並且她們都不會游泳，你會先救誰？”
喬楚這樣的問題，問出口，就瞬間堵了杜海的嘴。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女朋友或者妻子詢問這樣的問題，更沒有人敢正面的回答這樣的問題。
杜海也並不想回答喬楚，“你這是在迴避問題。”
奈何，杜海不想答，喬楚此時卻不依不饒。
“那你這個不迴避問題的男人，請作答！”
兩個都是杜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想從中選擇，“你的這個假設問題，並不存在可能性。
首先她們的智商很高，不會莫名其妙掉河裡。其次，她們都會游泳，而且水性極好。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個旱鴨子，她們不去救我就不錯了……”
“看吧，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不是也開始迴避了麼？”喬楚語氣裡充滿了征服杜海的愉悅感。
“你不過強詞奪理罷了，我不和你這個唯利是圖的小商販爭辯。”
杜海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喬楚猛然間迸發出來的機智，實在是令他難以駕馭，更難逼問出喬楚的真心話。
既然問不出什麼，杜海也就放棄了。
那個問題，本該是魏萊問的。
現在，人家魏萊都死心塌地的跟喬楚在一起，自己也沒什麼理由去阻止他們的交往。
況且，在杜海的心裡，魏萊是比夏玉雪更適合喬楚的女人。
“你說我唯利是圖，有憑有據嗎？”
杜海沖著喬楚這個二愣子一樣的男人，在心裡暗自翻了個白眼。
平日裡看著老實實在的喬楚，杜海第一次知道，原來老實巴交的男人，面對起感情的事兒來，也會同天底下的男人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兩個人間尤物，就這樣一個被你佔著坑，另一個被你佔著心。你這不是唯利是圖，是什麼？”
問題又被踢回原點。
喬楚只是對杜海淺笑，但卻不語。
這個問題，即便他們紛爭個三天三夜，都無法爭出個所以然來。
幾乎是無解的。
兩個女人。
一個是喬楚曾經的摯愛，如今的心頭，還是留有她一絲位置。若是，有朝一日，她願意洗盡鉛華，重歸家庭，喬楚很難將之拒絕門外。
另一個女人，是喬楚現在的心頭好。他不知自己愛她繼續，但是卻極為迷戀。一時看不到她，都會蝕骨相思。
喬楚覺得，在找到夏玉雪之前，杜海的問題，他一定能夠找到答案。
因為，時間是最好的加試器。它能讓人將想不通的事情，按照時間順序理清；能讓人將那些虛偽、不堪的事情，漸漸地浮出水面；還能讓人找到證據，去證明想要證明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