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喬楚有醫保,所以出院手續要比入院手續辦得慢一些。
待他跟夏玉雪辦完去門口跟許施晴兩人彙合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倒不是他們夫妻倆站在醫院收款臺,一直站到了下午,而是跑一些證明和公章,才弄到了下午。
喬楚辦得慢,門口沒吃飯的許施晴跟杜海難免會有抱怨。
面對好友嫌棄的目光,喬楚只能攤攤手,道:“沒辦法啊,這制度不就是這樣的麼。證明你是你,證明你媽是你媽,然後還得證明你自己還活著。這年頭兒,就是在不斷證明中證明著自己的價值。”
喬楚這話,逗笑了許施晴,同樣也逗笑了萬年老冰山臉杜海。
“喬楚,我發現你自打失業後創業,整天的小p嗑可硬了,仔細聽聽還蠻在理的。”許施晴打趣道。
“他啊,整天除了睡覺就是去店裡。”夏玉雪想幫喬楚說些什麼,可是話說到這裡,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但是已經開口,還有三個人等著她的下文兒,沒辦法,夏玉雪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家喬楚以前嘴得很,現在開了店,迎來送往的,比過去會說話多了。”
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夏玉雪很少當著別人的面兒這麼誇他,於是喬楚咧開嘴笑得像個純真的孩童,若不是嘴巴後面有個耳朵擋著,或許他的嘴能夠咧到天際去。
“傻樣兒。”看著笑呆的喬楚,夏玉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喬楚的肩頭一下,“人家小兩口還等著咱們吃飯呢,還不快點兒帶路。”
杜海忙接了夏玉雪的話茬,道:“今兒你家喬楚出院,怎麼能讓你們破費呢?”
許施晴幫腔道:“可不是,我跟杜海這週五就辦婚禮了,我倆提前請你們吃飯,就算是提前答謝了。”
“哪有提前辦答謝的,等你們辦完婚禮再答謝我們也不遲!今天還是讓我們請你們夫妻吧。”夏玉雪拉著喬楚的衣角,微笑且端莊地說道。
許施晴與杜海對視一眼後,說道:“那也行。”
說完,許施晴挽著夏玉雪的胳膊,又道:“小雪兒,我有點兒想上廁所,你陪我去上趟廁所唄?”
女人之間的友誼去的匆匆,來得也匆匆。
曾經見面時還會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卻手挽著手,像一對姐妹花似的,一同去廁所。
兩個女人前腳走了,後腳兒杜海就一臉神秘而又高深地拉著喬楚去了人流稀少的小旮旯。
“你拉我到這小旮旯幹啥,難道是想脫衣服給我看?我可不喜歡男人,萬一你下面比我的粗怎麼辦?到時候,咱倆還得商量著誰先幹誰,多麻煩。”
喬楚就見不得杜海那張冰山臉,每每碰面兒都得想方設法地逗弄他一番才甘心。
然而,冰山美男又不是真的死物冰山,別人用話開涮也會發脾氣,也會生氣。
作為一個耿直的直男boy,杜海臉上的寒霜更甚,“別用你那些低俗的話語跟我開這種沒腦子的玩笑,一點不好笑不說,而且看起來還會讓人聯想到馬戲團裡的小醜。”
喬楚從沒見杜海能將一句這麼長的“廢”話,一口氣跟他說完。
每次他們之間的對話,除了有要緊的,和必須得說的話之外,杜海要麼不屑理會,要麼草草幾句就將他們的對話接束。
“好好,我不開玩笑了,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吧,等會兒他們回來找不見咱們該著急了。”喬楚將雙手插兜,擺出衣服你最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