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雪見喬楚的分身確實是沒有再抬頭覺醒的可能,只好躺在喬楚的身側,背對著他數著綿羊,漸入夢鄉。
喬楚回身看夏玉雪睡著了,心中百轉起伏。
他不知道魏萊給他發了怎樣的訊息,又說了什麼樣子的話。
害怕告訴魏萊自己心裡的決定,卻又不能不去告訴她。
欺人情感等於誤人終生。
喬楚自認不是什麼君子好漢,但起碼的良知與道德還是有的。
他做不來一腳踏兩船的事兒,也做不了愚人情感的情場浪子。
老實而又本分的喬楚,拿著手機,看著魏萊給他發的字字句句。
字裡行間的真摯情感,都讓違背了她們約定的喬楚感到愧疚、自責。
當初給不了人家未來,卻要讓魏萊等待的人是他。
當初說遲早會離婚的人,也是他。
明明是個實心眼兒的男人,卻被兩個女人夾在了中間。
左右為難。
喬楚氣頭上的那份霸氣早已被自己懊惱的所取代。
轉眼看來,之前被情緒控制時,他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並不是那麼的靠譜。
不過,既然已經將自己心中愛的天平傾向了夏玉雪,那麼他此刻必須跟魏萊做個了斷。
手機上的文字改了三四遍,但是沒有一句令喬楚滿意。
漆黑的夜裡,喬楚的手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那條分手的短訊息一直都沒有傳送出去。
即便後來魏萊見他沒回又給喬楚發了兩條追回信兒的訊息,喬楚依然沒有將那絕情斷義的訊息給魏萊發過去。
他才答應魏萊的話,不到24小時,卻又被收了回去,甚至還要跟她斷了情誼,喬楚自覺做不到。
反複多次後,喬楚索性將手機關機扔在了枕頭底下。
身側的夏玉雪好似感到了喬楚的狂躁不安,睡夢中一把將喬楚拉入了懷中,像摟小孩兒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然後又繼續進入了夢鄉。
喬楚被夏玉雪摟在懷中,突然那不想離婚的念頭又盛了。
那些早被他遺忘在腦兒後的兩人美好記憶,像開了閘的堤壩,瞬間傾瀉而出。
新婚初期,雖然兩人手頭兒不闊綽,但是起碼那時候他們擁有前所未有的快樂與滿足。
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既規律又有情調。
婚後第二年兩人的生活奔向軌道,甜蜜而美妙。
喬楚覺得他們感情出現問題,就是在結婚的第三年開始。
他的工作隨時都在待命中。
而夏玉雪的工作卻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活,總是在重複地坐在枯燥而又繁瑣的人力資源。
有事時候兩人半個月能見上一面,兩三個月才做一下例行的床上公式。
這在醫學上,和心理學角度講,喬楚跟夏玉雪的夫妻生活並不是很和諧。
男人想那事兒的時候可以自擼,而女人卻不能。
電動棒、黃瓜、茄子什麼的,怎麼能跟男人身下,充滿質感的半寸肉蛋兒相提並論?
喬楚覺得妻子疑似出軌,或者已經出軌,她出軌有一定原因在他。
所以,喬楚此刻在美麗熱情又年輕有活力的魏萊,與嫵媚柔情又成熟有韻味兒的夏玉雪之間,他的心傾向了夏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