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搶言的小護士,卻被趙大夫瞪住,不敢再多嘴。
“什麼一家不一家的。趕緊去學習紮針吧,你瞅給這位患者紮的,差點靜脈都給穿透了。”趙大夫一邊訓斥著那小護士,一邊帶著儀器以及身後稀稀拉拉的醫護人員離開了喬楚的病房。
喬楚覺得那趙大夫跟他說話,總是說半句留半句,鬼得很。
提早離開醫院,也免了那些沒必要的麻煩。
喬楚心想,或許他以後看病得換一家醫院了。
“老公,那醫生的目光可真討厭。”夏玉雪委屈地語氣,坐在喬楚的身邊,小聲兒抱怨著。
喬楚心裡很亂。
感覺身邊現在陪著他的夏玉雪,又回到了曾經他們相識時,那個天真爛漫,將他當做天一樣依靠著的女孩兒。還是那個被他愛著、護著的女人。
一邊是夏玉雪,一邊是魏萊。
一個是他深愛多年,即便是現在他也不曾放下那份愛的夏玉雪。
一個是陪他伴他,讓他怦然心動,心生喜愛的魏萊。
他愛的人,總能做出讓他心碎、猜疑的事情。
愛他的人,一直默默地為他奉獻著真情與等待。
多少男人窮其一生也未必會娶到夏玉雪那樣絕美的女人,多少男人終其一生也不會碰到幾個真心付出、痴心等待的女孩兒。
夏玉雪看得出喬楚的煩躁,她像一隻安靜的貓咪,坐在喬楚的身側。
喬楚能夠感覺到,夏玉雪對他的愛仍在。
但是,曾經那份獨一無二的愛,喬楚不知道此時是否已經被夏玉雪像糕點一樣分成了n多等份,他只是她n多等份中的一份。
兩個靜默並坐的人,由於困頓,相互依偎。
心底裡的愛恨情愁,都不及此刻的頭並頭,肩靠肩來得實在。
在進入夢鄉之前,喬楚再次做出了決定。
他想要跟魏萊說清楚,他只是喜歡她,但是還沒升到愛的程度。
他不能自私地讓魏萊一直等著他,更不能讓魏萊將她整個青春埋葬在他這個搖擺不定的男人身上。
作為一個誠實,有擔當的男人,喬楚覺得自己之前輕易地給魏萊許下那樣一個不可靠的諾言,是極其不理智,也不真誠的。
他應該自覺地去將這件事板正。
“老公,咱們躺下睡覺吧,我困得不行了。”說完,夏玉雪便將被子搭在身上,頭紮入了喬楚的懷裡。
比如此時,喬楚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夏玉雪合法的丈夫,他有權利也有義務為懷裡的妻子,做一些人道主義的援助。
那麼他之前答應魏萊的,不去碰任何女人,這個承諾就是不能夠成立的。
喬楚的手被夏玉雪放在了她的雪峰之上。
他是個男人,不是柳下惠,他做不到懷裡摟著合法的配偶,卻只能看不能吃。
而且,他剛才在天臺上看到的那一幕,早已讓他的分身鬥志昂揚,此刻軟玉在懷,而且還是合法的配偶,喬楚怎能坐懷不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