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太過於醉心工作,忽略了妻子。如果當初他能夠細心些,或許他們之間就不會出現如此多,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行,我們不聊你,來來,咱們來聊聊杜海吧。”許施晴將座位一挪,對杜海說道:“你來之前,既沒給我打電話,我也沒告訴你我來了醫院,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哈~”杜海多年維護的冰山臉,自從跟許施晴在一起後,就多次破冰,甚至經常還沒等凍起來,就被許施晴氣質裡的那團火焰,給融化了。“那個,媳婦兒啊,咱們回家再說這個話題。現在至關重要的是邪教組織的案子,不是麼?”
“對對,那個。施晴啊,咱們再繼續說,咱們剛才說到的那個話題吧。”喬楚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自己的初戀女友,跟她的現任吵架,於是打哈哈道:“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喬楚見許施晴不回答他,他便自己開始給自己回憶起來。“咱們說到沐雨跟餘正明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而且沐雨做事從來不揹著餘正明。所以,如果你們能夠找到餘正明,拿到他的口供,或許這案子能夠破得快一些。”
“那天施晴又審了一次你送來的那兩個人販子,”杜海神情嚴肅地接茬,道:“其中,那個年歲小些的說,他在跟歡愛私塾交易的時候,見過卓偉貿易的行政經理。那時卓偉貿易的行政經理應該叫石雲龍,現在卓偉貿易的副董。不過,他沒說出石雲龍的樣子,只說看到了他身上的胸牌兒。”
喬楚一聽石雲龍這個名字,腦子裡閃現出好些石雲龍與妻子共處的畫面。
於是,喬楚一下子從床上坐直了身子。
顯然,他這養了一天半,身上的傷口就癒合了,就連大幅度的移動,喬楚都能做到,離著出院也快不遠了。
當然了,此時三人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所以沒有人發現喬楚身體癒合快的情況。
“我覺得石雲龍能將人安排在他的公司裡交易,而且他還敢露臉兒,那就說明石雲龍有把握不被抓到把柄。”許施晴猜測地說道。
喬楚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他並不是有什麼依仗,只是他對催眠術操作嫻熟。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讓進去參與交易的人將當天的事情遺忘。”
“你是說,石雲龍懂催眠術?”杜海也陷入了思考的狀態。
“不,我只是猜測。否則,也說不通,那人販子怎麼只記得見過卓偉貿易的行政經理,還是因為記得見過他胸前的胸牌,卻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喬楚道。
許施晴想了想說:“會不會是誰給他有過節,所以讓別人偷拿了石雲龍的胸章,假冒他?”
“你說的可能性也有,但是我覺得是石雲龍的可能性比較大。”喬楚身體又靠回了床頭,陷入回憶中,“石雲龍不僅認識趙麗雅,我老婆,他還認識沐雨。而且,我曾經跟蹤過我老婆,但是被石雲龍耍得團團轉。”
“這也不能算作證據啊?”杜海冷靜地說道:“不過,我看了你給我的那些監控影片,石雲龍應該是那個組織裡的重要成員。他出現在沐雨家不下二十次。
雖然那監控只能看到客廳裡的畫面,聲音還挺小的,但是他有五次是帶著人,或者是東西,去找沐雨的。透過他們斷斷續續地說話,我猜他可能是再給沐雨下什麼命令。”
“什麼命令?”喬楚跟許施晴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那監控只能拍到客廳,後來他們進臥室裡了,應該是邊做那事兒邊說,我根本聽不清。只聽到讓木槿什麼,帶誰去某個地方。應該是給什麼人送女人吧。”
聽杜海這樣說,喬楚也想起來:“沐雨說過,木槿是她的姐姐,一個類似老鴇的存在。而且,那組織不僅在中國,在別的亞洲國家,好像也有分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