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暈的?”許施晴追問道。
“杜海來的時候,我把她給支到店裡了。不過,杜海剛一走,沒出半小時,她又回來了。”
喬楚陷入了回憶中,神情變得很溫柔。
“小雪兒,給我帶了些吃的。我們吃完飯,她說我吃得滿臉都是,然後就用紙巾給我擦了擦臉。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之前就已經拿走你一支手機了,你怎麼還不對她加點兒戒心呢。”許施晴伸出手,想要戳一戳喬楚的頭,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又伸不出了。
他們不再是戀人,只是朋友。哪來得身份允她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
喬楚見許施晴僵住不動,抬手拍下了許施晴停在半空中的蔥白細手。
“別想再戳我的頭,再戳就得破了。”
許施晴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澀澀的。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這案子破了,還是沒找到夏玉雪出軌的證據,你還會跟她離婚嗎?”
喬楚思索了一下,道:“你這個問題,有人問過我。”
許施晴還在等喬楚往下說,可是他說到這裡卻沒有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
“等會你讓杜海幫我給那手機定位一下吧,興許還能抓到幾條大魚。”
許施晴無奈地看著喬楚道:“我問你話呢,你這話題轉的。”
“對了,你怎麼突然來醫院了?別說看看我。你家杜海可能會吃了我的,那醋壇子,我可惹不起。”喬楚不想同一個話題,對魏萊回答完再回答許施晴。
他之所以會回答魏萊,那是因為他心裡給了魏萊一席之地。
而他不回答許施晴,那是因為完全沒有必要給別人徒增煩惱,更沒有必要給別人添談資。
“嗯,我找你確實是有事。”許施晴將自己澎湃的心情悉數藏了起來,神色極為嚴肅,似公事公辦的模樣,道:“你給杜海的那個監控,你都看過了嗎?現在還能監控到沐雨家的情況了嗎?”
“那個其實並不是沐雨家,而是我之前的好友家。”提到“好友”兩個字時,喬楚的眼裡充滿了掩不去的悲涼。“他叫餘正明,是沐雨的男朋友。也是歡愛私塾的成員,他是被我拉著一起加入的。”
“你的意思,他是無辜的,不知情的?”許施晴聯想到影片上的內容,覺得喬楚被騙了。
然而,喬楚接下來的話,解開了許施晴的疑問。
“因為沐雨是他的女朋友,而我又急於潛入那個組織,想要知道我老婆是否是其中的一員,所以我就鼓動他帶著我一起加入。”
“加入以後,怎麼了?”
面對許施晴的疑問,喬楚道:“你別著急啊,聽我細細給你講。”
“那你說,我不打斷。”許施晴說完,便從旁邊搬了個凳子,坐在喬楚的病床邊,託著香腮,神情極為認真地開啟聆聽模式。
喬楚還沒等開口,就見杜海帶了一股風似的,從外面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