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雪見自己剛才好不容易糊弄過去的事兒,又被喬楚提了起來,心道了聲不妙。
但是,丈夫都已經開口問了,她若是不回答,那喬楚對她的疑心勢必更重。
夏玉雪不知心中是否還像曾經那般深愛喬楚,但她心裡卻明白,如果離開了喬楚,她這輩子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如此踏實可靠的男人了。
“老公,這個我能解釋,你願意聽嗎?”
喬楚心道是夏玉雪欺騙他的又一把戲而已,故而,笑得:
“你願意解釋,我為什麼不願意聽呢?”
“那天不想跟你爭執,所以我就離開醫院回了家。回到家以後,我就開始反思。我不該跟你否認我加入了聖女教的事情。信仰每個人都會有,我的信仰只不過在眾人眼裡不那麼大氣而已。”
聽到這裡,喬楚心笑道,那邪教何止不大氣啊,還能抹滅人性呢。
夏玉雪見喬楚一直笑,心中摸不到底,於是繼續道:“然後,我覺得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病人留在醫院裡,所以我就起身換了衣服,準備去找你認錯。
可是,就在我將屋子收拾好以後,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匿名照片,給你看。”
夏玉雪將手機的彩信開啟,翻到了她所說的匿名彩信處。
“喏,就是這條。昨天晚上快九點的時候發來的。”
喬楚接過夏玉雪的手機,仔細地看著夏玉雪手機上的照片。
照片並不清楚,但是他能確定這張照片是他第一次參加那組織活動時,餘正明給他拍的。
準確地說,是偷拍。
照片上的男人、女人舉止看著還都合適,但是牆上的那鮮紅的輻條卻出賣了他們所處的環境。
四個“歡愛私塾”,壓在喬楚的胸口喘不過氣來。
他並沒有做對不起夏玉雪的事情,但是喬楚害怕夏玉雪認為他做了。
於是他試探地問道:“小雪兒,你加入了那個聖女教多久了?”
夏玉雪不明白喬楚為什麼會突然地轉移了問題,不假思索地回道:“得有三年了吧。”
“那你知道那個聖女教,為什麼會被歸為邪教嗎?”
“那不是邪教,主教大人是神派下來的使者。”夏玉雪反駁道。
“小雪兒,你在那裡三年,你沒聽過歡愛私塾這會員制的教會分支嗎?”
“沒……沒聽過啊。”夏玉雪一臉的真誠,但是她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沒聽過,為什麼回答起來需要遲疑。”
對於喬楚的步步緊逼,夏玉雪險些被攻陷心裡防線。
“當當當”,一陣有秩序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老公,我去開門。”
夏玉雪說完,如釋重負地走到門口,開啟了喬楚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