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給我發照片的那個匿名,你還記得吧?”
喬楚點點頭,心道是,不只記得,還知道那人就是餘正明呢。
“他昨天又給我發了張匿名的照片,是你參加一個叫做‘歡愛私塾’舉行活動時的照片。他說,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就拿著那張照片舉報你,讓警察把你抓走。”
喬楚沒有立即跟夏玉雪對話,而是對被他扶在手裡的魏萊,道:“魏萊你先出去溜達溜達,我跟……”喬楚想說老婆,但是看著魏萊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他不忍心再去剜她的心。“我跟你小雪兒姐有話要說。”
“知道了,老闆。你受傷,我也沒去店裡,剛才馨馨還跟我抱怨說她自己一個人快忙不過來了。你跟老闆娘聊吧,我回店裡看店了。”魏萊說完轉身要走,身子轉了一半又轉了回來,又道:“昨天陪護了一夜,太累了,我晚上不來了。要是老闆娘晚上有事,記得叫個親戚來陪護老闆吧。”
不知夏玉雪對魏萊說了些什麼,魏萊字裡行間都對喬楚充滿了疏離。
雖然疏離,卻再也沒像之前,恭敬得每句都加上個“您”。
喬楚心裡想要對魏萊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挽留的身份和立場,想說的話最終憋回了肚腩。
“行了,人已經走遠了。”夏玉雪聲音裡透著涼涼的傷感。
這樣的傷感,同時讓喬楚有了負罪感。
妻子明明已經向自己解釋了昨天突然離開的原因,但是自己昨天卻做了對不起她的決定。
喬楚有些後悔給了魏萊那樣的諾言,可心底裡卻又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夏玉雪那個女人昨天只因他提了聖女教就甩臉走人,根本不顧他滿身的傷口,以及動彈不得的身子。
“你真的沒有加入聖女教嗎?”喬楚神情極度認真,鷹眸透著智慧的光輝。
這一刻,夏玉雪滿腹解釋、敷衍的話語,對上喬楚的眸光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這樣的表現,讓喬楚越發肯定夏玉雪就是其中的一員。
就在喬楚心中得出肯定答案的時候,夏玉雪開了口,“老公,我不想再騙你。是,我確實加入了聖女教。”
喬楚心中嗤笑,敢用匿名照片搪塞他,那必然知道‘歡愛私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團體。
“所以,你那處的紋身?”喬楚的目光緊盯著夏玉雪小腹之下,那處最神秘的地帶。
“那處真的是被大學室友給框去紋的。紋身師父也真是個女的。至於趙麗雅跟沐雨身上有,是因為她們跟我洗澡的時候,看到過。她們覺得好看,自己又去紋的。”
聽到這裡喬楚心中卻笑了,險些就信了。不提趙麗雅跟沐雨兩人紋刺的位置,就單說他第一次與沐雨見面的情形。
那時候沐雨還在洗浴中心做小姐,若不是他遇到過,幾乎都要信了夏玉雪連篇的謊話了。
“我記得餘正明跟我說過,沐雨做過小姐。”
夏玉雪聽到喬楚這突如其來的話,眼角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
那顫動一閃而逝,快得讓喬楚這個一直緊盯的人,差點兒就沒抓住那眼角顫動的尾巴。
多年跟理賠客戶打交道的喬楚,又怎會看不明白妻子的那個微表情呢?
明顯是謊言被戳穿時,身體不自覺發出的保護動作。
“你一個名牌大學的三好學生,怎麼會認識沐雨這麼個放蕩不羈又愛慕虛榮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