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魏萊到達之前,許施晴與喬楚兩人,互相就保持著,一個認真地削蘋果,一個認真地看著她削蘋果的局面。
“吱嘎”,一聲清脆地開門聲,打破了兩人見的默契。
喬楚抬頭望去,見是魏萊來了,於是努力地想坐起身子。
或許是男人的尊嚴,讓喬楚半分不想在魏萊面前露出憔悴、頹廢的模樣。
只是,喬楚心有餘,然,力不足。
掙紮了半天,他也沒能像個正常健康的成人一樣,板正、直挺地坐起來。
魏萊看著這樣的喬楚心裡難受得無以複加。
“喬楚,你這是怎麼了,早上見你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坐在一旁的許施晴聽著,往日裡見了喬楚一口一個“老闆,您……”的魏萊,如今直挺挺地去了敬詞,直接喊喬楚的大名,有些不適應。遂,無心一問,道:“怎麼突然膽子大了,不叫他老闆,也不給他加敬稱了?”
魏萊沒成想,許施晴如此的心細如發。這樣細小甚微的變化,許施晴居然只聽一次就發現了。
不知該怎麼回答,魏萊心裡戀著喬楚,可是喬楚卻將通往他心底的窗戶門都悉數給她堵死了。
故而,許施晴這樣一問,將魏萊心底裡的窘迫、懊惱、羞恥……各種負面情緒都盡數釋放了出來。
只見魏萊面色紅得似欲滴血。
許施晴這個問題的製造者,倒是沒多想,只當是魏萊頑皮、年歲小、不定性。
而臥在病床上,目光一直緊鎖在魏萊身上的喬楚,卻是將眸光深了深。
在喬楚的眼中,看到的魏萊,面似桃花粉含春,擬與斜陽相映紅。如此嬌媚、迷人的魏萊,讓本就躺在病床一下午的喬楚,口舌生津、喜愛更甚。
“施晴,你若是有事就先走吧,讓魏萊陪我一會兒就成。”喬楚聲音低沉且嘶啞,強忍著傷口的疼說完了這段話。
許施晴倒是真有些事情想回刑警隊,但是醫院裡只留魏萊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在這裡侍候喬楚,心裡卻也覺得不妥,“也不怎麼急,等你老婆來了,我再走也是可以的。”
“杜海今天剛破了個大案,警隊裡估計人手掙不夠呢。小雪兒,估計一會兒就下班了,而且我父母一會兒也到了,你不用擔心魏萊照顧我不方便。”
既然喬楚都這麼說了,許施晴想了想覺得也在理,於是起身道了個別就走了。
走之前,許施晴還不忘囑咐魏萊,“等會來人接替她了,就趕緊回學校,要不等會兒天黑了該不方便走了。”
魏萊見自己終於有機會能夠跟喬楚單獨相處,巴不得許施晴快點離開呢,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了。
見魏萊答應的痛苦,許施晴隨即壓下了剛才喬楚莫名齊名趕她走的怪異心情。
許施晴走後,整個屋子裡又陷入了空前的寂靜,比之與許施晴跟喬楚獨處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間病房裡,只要喬楚這一床有人,其他床都是空著 的。
魏萊有心像許施晴那般坐在床頭給喬楚削蘋果,但是她此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能夠站在喬楚身側,為他做那些逾越了老闆與員工身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