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回過頭,一看見喬楚,“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喬楚還沒看清那女人的模樣,就被一個棉枕頭給打了出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了。”喬楚連聲道歉,裡面的女子卻還是噼啪地罵著喬楚,半分和解的意思都沒有。
見屋裡的女人一直罵,喬楚撓了撓頭,轉身折回了客廳。
金發女人還站在原處,抱著個肩膀,好像等著喬楚回來似的。
喬楚看了眼金發女人身後原本被他關緊的門,此刻卻漏了一道縫兒。
然而,找妻子心切的喬楚,來不僅多想,便來到了金發女人身邊,道:“小雪兒呢?”
“在屋子裡呢啊。”
“那屋的不是。初次見面,你為什麼要整我?”
金發女人的網紅臉綻放出恬淡的笑容,這讓喬楚覺得自己好像在無理取鬧。
“在裡面的那間。你剛才去的是邊兒上的,小雪兒在最裡面,米黃色木門的那一間。”說完,金發女人不再像之前那般站在原地,而是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喬楚順著半敞開的門縫裡,看到金發女人屋裡躺著個男人。
待他想要仔細看清的時候,金發女人將門給合了個嚴實。
在金發女人關上門之前,喬楚隱約聽到那女人語速極快地,小聲嘀咕道:“就知道你沒小雪兒說的那般聰明,姐就等在原地看你進了別人的房間被人打,讓你跟我拽。”
喬楚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後跟妻子的同事打交道的時候一定得客氣,要不就得被坑慘。
“老公,你傻站在小執門口幹嘛呢?”
夏玉雪的聲音從喬楚的正後方傳來,那是喬楚剛才進錯房間的旁邊一間屋子。
“老婆,你在這兒呢?我剛才走錯屋子了,尋思再問問你朋友,你在哪間屋子呢。”
夏玉雪拎著手包,站在喬楚身邊,道:“大晚上把我接走,她正生你氣呢。”
“我看她屋子裡有男人,而且這房子裡還有別的女生陪著她,你老公要接你回家,她生什麼氣?”喬楚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故意想讓那個整蠱他的金發女人聽到。
夏玉雪見喬楚這孩子般的鬥氣模樣,笑著拉起喬楚的手:“她才22,比你小多了,跟她置什麼氣。對了,你不說今晚魏萊睡咱們家麼,把人一姑娘扔家裡,主人卻走了,哪裡是待客之道。”
喬楚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魏萊還在車裡。
“哈~你不說,我都把她給忘了。剛才我下班的時候帶著她來著,因為中途折回家太麻煩,所以她現在還在車裡。”
“那還不快點兒的,把人家一個姑娘就那麼扔車裡了,你也真是……”夏玉雪想不出來該怎麼批評喬楚,故而也不再多說,扯著喬楚的胳膊就往樓下走。
就連喬楚想打聽一下,那個金發女人與夏玉雪關系如何,都沒有機會。
“老……老婆,你慢點兒走。”喬楚扶著樓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她家大七樓的,還沒個電梯。我剛上去氣兒還沒喘勻呢,你就拉著我一路狂走。老婆,你這是在謀殺親夫啊!”
夏玉雪被喬楚這麼一說,本就因運動而殷紅的臉頰,顏色好像更深了一些。
距離有些遠,喬楚不好辨別夏玉雪的心思,心裡的那顆懷疑的火苗兒,卻竄得更高了。
喬楚不僅生疑,而且還在生氣。
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夏玉雪不顧他沒喘口氣就下樓;也不是因為夏玉雪的同事,初次見面就惡整他;而是因為,夏玉雪之前不想走,現在又左右言他的,想要飛快地帶他離開那個叫小執的金發女人家。
“老婆,你穿那麼高跟的鞋子,居然走得比我還快,真是佩服啊!”
喬楚雖說心裡一直懷疑著夏玉雪,但是言語以及行為上還是呵護著她的。
“慢點兒走,小心兒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