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早就到了,你還站在外面看熱鬧。你說該不該罰?”
許施晴走至杜海身前,伸出有力的右手,狠厲地扭著杜海的左臉,將左右變得十分不一致,她在笑盈盈地松開了手。
“謝娘子不殺之恩!”杜海見許施晴並不是真的生氣了,於是做了個古人拜謝的大禮,九十度角絕對鞠躬。
“你這個禮行的不錯,本宮心悅之。”
許施晴此話畢,就見喬楚挽著夏玉雪,夏玉雪又挎著魏萊,三個人一跌一撞地從後廚裡走了出來。
喬楚更是一步上前,對著曾經的戀人,現在的好友許施晴,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似的說道:“能看著你與愛你的,也是你愛的人牽手,我就放心了。”
“邊去,還‘放心了’,你當自己是我哪方長輩呢?”許施晴避嫌般一把推開身前的喬楚。
喬楚只是但笑不語。
沒有人知道,喬楚笑容的背後卻是滿目心酸。心說著:“放心了,則是因為,我放下了你,心也就空出一方土地,可以容納更多的夏玉雪。”
多少分手的情侶,即便是能夠安穩地做著好友,心中被情傷碾壓過的痕跡,卻久久無法癒合。
或許早已不愛,甚至更不想與之複合,但是曾經用過的情,動過的心,卻還是留下了印記。
喬楚愛夏玉雪比曾經愛許施晴還要愛,但是即使他一次次地壓制著心中對妻子詭異行為的猜測,卻永遠不能釋懷。
這也就是喬楚為什麼早就忘了許施晴,愛了夏玉雪,卻又在許施晴要嫁給別人時,流露出別於友情的情緒。
他眷戀的,不過是,許施晴曾經對他的一片赤誠,以及絕對的忠誠。
“呵,喬楚,你怎麼也掛傷了?”杜海一步走至喬楚與許施晴中間,表情微妙地問道。
“那你看,我以前雖說學過兩天拳腳,但也是不如你們這天天錘煉的不是?懈怠了,就得捱打啊!”
喬楚這一句一出,瞬間逗笑了室內的一眾,就連被自家手下打得鼻青臉腫的程四方,也“嘿嘿”地咧著嘴笑著。
魏萊聽到程四方粗鄙的笑聲,曾經的美好記憶,蕩然無存。
轉瞬間,再看向那個以為天神的男孩兒,此刻不過是個唯利是圖,貪財卑劣的小人而已。
“警察叔叔,你們光顧著跟我們老闆說笑,快點把那些人渣抓走吧。”魏萊心中卻說,像程四方這樣的渣男,最好永遠都被關在牢裡別出來。
“小丫頭兒,要是不提醒,美妻在前,我還真差點兒把那堆人給忘了。”杜海看著許施晴,像個羞澀的男孩兒似的,撓著後腦勺。
這樣的杜海,總是能逗得許施晴笑得燦若星辰。
“她可不是什麼小丫頭兒,你爺爺前段時間,可是想把她介紹給你做媳婦兒呢!”
雖說喬楚早就不愛許施晴了,但是看著心頭曾經的白月光,要被杜海這頭“豬”給拱了,心裡怎麼都是不舒服的。
喬楚很樂意懟一下杜海,給自己放空的心,一絲平衡感。
“老闆,你說什麼呢?一看那個警察姐姐,就跟這個警察哥哥是一對,你還拿我說笑。萬一我被他們記恨在心怎麼辦?”
魏萊雖說愛八卦,但腦子還算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