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喬楚快步走出了警局大門。
走出去一段路後,喬楚看了看四周,才將褲兜裡的手機掏出來開機。
剛一開開機,就收到了好十幾條妻子的資訊。
內容大致相同,問他為什麼關機,什麼時候回來,還有是不是還跟許施晴在一起。
沒等喬楚回複妻子的資訊,餘正明的電話也過來了,問他現在在哪兒,怎麼關機那麼久。
跟餘正明解釋完,又接到了app客服的電話,問他為什麼在警局附近,並且警告他不要企圖將“歡愛私塾”的事告訴任何人,否則 包括他妻子在內的所有家人都會有人身危險。
有一種笑容,就做被氣笑。
喬楚現在就是這樣,怒到極致,唯有用笑聲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情感。
接二連三的受到詢問,兩通是跟“歡愛私塾”有關人物打來的,另外一個是妻子的資訊。
失業後,半月有餘,喬楚甚少接到妻子主動打來的電話。
喬楚現在內心十分煩躁,很自然的將妻子也歸為了“歡愛私塾”的人。
每日的枕邊人,不止欺騙他,而且現在還可能受到那個組織的指令來監視自己。
其實喬楚這是庸人自擾之,若是夏玉雪真的知道了喬楚加入那個組織的話,見到喬楚時,她就不會與喬楚他們撞上。
只能說,一切自有天意。
離開警局後,喬楚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剛兌下的店鋪。
用鑰匙將新換的鎖頭開啟,一股精神氣撲面而來。是希望、是憧憬,也是對新事業的幹勁兒。
喬楚將上身的衣服脫去,頭上戴著一頂用報紙折成的帽子,開始打掃起自己的鋪子。
這房子估計是許久沒有出租出去了,到處布滿了油膩和蛛網。
將這些都清理幹淨,花了喬楚好大的力氣。
當他累得大口喘著粗氣,於是便席地而坐,從兜裡摸了顆香煙出來,一口口地吸著。
正此時,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每個節拍都好像催促著喬楚快點接電話。
喬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道:“喂?老婆?”
“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媳婦啊?電話都快打爆了,你也不接電話,不會是跟那個女同學那個呢吧?”夏玉雪語氣不善地酸溜說道。
見妻子生氣了,喬楚連忙解釋道:“想什麼呢,沒有的事兒。我就是跟她喝個咖啡,談點兒事兒,你走沒多一會兒我們就分開了。對了,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想兌個鋪子,今天我將那家看好的店兌下來了。”
“然後呢?”夏玉雪語氣中依然帶著怒氣地問道。
“然後我就一直在收拾鋪子唄。後來手機沒電了,剛充好電就看到你給我發資訊了……”
沒等喬楚說完,夏玉雪冷傲地問道:“那為何不給我回電話?”
“我要給你回來著,但是剛輸入你的號碼,餘正明那兔崽子就給我來了電話,後來又進來個騷擾電話,一折騰我就給……就給忘了。”說到後來,喬楚自己都有些心虛。
結婚三年來,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喬楚何曾對夏玉雪說過謊話,但是今天喬楚卻對愛妻隱瞞了去警局的那段兒,說明,喬楚對妻子的猜疑加深,甚至已經起了防備的心思。
“忘了?居然連媳婦都能忘,看來你那高中女同學把你迷得不淺啊!”
被喬楚捧在手心中慣了的夏玉雪,哪怕自己經常忽略丈夫的感傷,卻也受不了丈夫冷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