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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四人找了一家客棧投宿,讓張鳳鳴洗澡、吃飯、休息。
第二天,四人說起接下來的打算。張鳳鳴道:“我想再回梅莊一趟。如果因我而連累四位莊主被日月神教處置,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我想試試能否勸他們假死離開。”張箏不放心大哥,怕他再被騙,也要同去。
令狐沖問張家兄妹:“既然你們知道我們何時來到此地,可知我們回去的具體時間?”張鳳鳴道:“我們只知道你們在這裡停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具體哪天離開的卻不清楚。太太爺爺,太太奶奶,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令狐沖道:“我們打算在這個江湖上走走。”
張鳳鳴、張箏離開後,無忌盯著令狐沖道:“師兄,總覺得你來到這裡有心事。”令狐沖嘆了口氣道:“我確實有心事,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無忌,你還記得我曾說過我前世是華山派弟子嗎?現在看來,這也不算說謊。”接著他便將他的來歷講了一遍,“我本以為前世之事或許只是我的夢境,沒想到竟讓我又回到了這裡。”
無忌之前已經經歷過睡了一覺便到了一百年多年後的震驚,此時再聽到令狐沖所言,便沒有那麼吃驚了。她很快整理了思緒,問道:“師兄,你在此地可還有什麼遺憾之處想要彌補?”
令狐沖沉吟道:“師父、師娘撫養我長大,教我武功,對我恩重如山,我這第一件事,便是希望能達成師父、師孃的願望,化解華山派的危機。我之前年輕識淺,沒能看懂嵩山派左冷禪的野心,現在想來,他先是阻止衡山派劉正風劉師叔金盆洗手,又支援劍宗來我華山派奪權,恐怕是對五嶽劍派其他四派有所圖謀。我華山派因劍氣之爭,人單力薄,恐怕會被左冷禪先拿來開刀。”
無忌分析道:“我初來此地,對江湖形勢算不上了解,先胡亂分析一下。要想在左冷禪的逼迫下儲存華山派,有兩個方向。一是提升華山派實力。但武功的提升非一朝一夕可辦到,要想壯大華山派,最迅速的辦法便是請風太師叔出山,氣宗劍宗合併,兄弟齊心。”
令狐沖搖頭道:“風太師叔曾說過再也不見我,勸他出山,唉!恐怕不成。氣宗、劍宗仇深似海,想讓他們握手言和,也難得很。”
無忌道:“中原武林和明教當年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在蒙古人的共同威脅之下,還不是暫時和解了嗎?我覺得此事不是毫無轉圜。第二個方向,便是從嵩山派和左冷禪身上下手,讓他們沒有餘力對其他四派下手。”
令狐沖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第二件要做的事便是找到殺害六師弟的兇手,為他報仇。當年我誤以為六師弟是被我誤殺,現在想來,卻覺得事實恐怕並非如此。當時我內力全失,怎麼可能失手點死六師弟?而且,紫霞秘笈也同時失蹤了。”
當時華山派內有劍宗上門奪權,外又不明桃谷六仙的真實身份,為了躲避他們,嶽不群決定帶眾弟子出門避禍。令狐沖被桃谷六仙胡亂治傷,致使內力全失,命不久矣,為免他奔波勞累,嶽不群讓他留在華山養傷,並留下六弟子陸大有照顧他。嶽靈珊偷聽到父母談話,知道要想讓令狐沖內傷複原,須得他自己修煉紫霞神功,於是她便偷了紫霞秘笈,連夜送回華山。令狐沖不肯偷學師門絕學,點了執意要為他讀紫霞秘笈的陸大有的膻中xue,自己起身離開。沒想到等他和追蹤嶽靈珊而來的嶽不群一起返回屋中時,發現陸大有身死,紫霞秘笈也不見了。
當時令狐沖誤以為自己下手過重,因此害陸大有喪命。後來他武功、經驗漸長,開始有了懷疑,他當時真氣不純,點了陸大有膻中xue,決不致因此殺死他。
無忌道:“不錯,我覺得殺你六師弟的和偷盜紫霞秘笈的,恐怕是同一人。”
令狐沖道:“我要做的第三件事,便是要尋回紫霞秘笈。第四件事,是為林師弟找到真正的辟邪劍譜,洗刷我的冤屈。”
無忌握住他的手道:“師兄,當日你陪我去做我要做的五件事。如今輪到我陪你了。”令狐沖見無忌眼波流轉,情意無限,心裡一熱,反握住她的手,叫了一聲:“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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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算算時間,此時距離他在洛陽落水已有半年時間,不知華山派眾人是仍在福州,還是已回了華山。
無忌道:“當日你林師弟的父親曾留下遺言,說不得翻看他們家向陽巷老宅中的祖傳物事。這祖傳物事,我想多半便是什麼辟邪劍譜的劍譜。杭州離福州不遠,咱們便先去福州一趟,說不定在福州便能碰到你師父、師娘。只是,師兄,按照你的說法,你原本已在洛水中被淹死,不知你師父他們有沒有找到你的屍體,咱們又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們?”
令狐沖道:“我如今的相貌和落水之前十分相似,我便冒充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失散的雙胞胎兄長吧!”他落水之前二十六歲,在元朝生活了二十多年後,如今已三十二歲,但或許是因為所練內功的原因,他看起來和二十六歲時差別也不大。
兩人一路向南,這日到了仙霞嶺,他們貪趕路,錯過了宿頭,便在懸崖下的一個小山洞中過夜,卻恰好撞見日月神教中人伏擊恆山派。
恆山派此次由定靜師太帶隊,帶了四十二名女弟子赴閩,是因為接到了嵩山派左冷禪的傳令,說得到了魔教要去福州搶奪林家辟邪劍譜的訊息,五嶽劍派應一齊設法阻攔。沒想到她們在浙江便被魔教伏擊,若不是得無忌、令狐沖出手相救,她們非傷亡慘重不可。
和定靜師太敘過話後,恆山派一位十七八歲、秀麗絕倫小尼姑將水壺遞給令狐沖道:“令狐師兄,你傷都好了嗎?我聽我爹爹說,你被桃谷六仙害得受了重傷,後來又在洛陽落了水,失蹤了,心裡擔心得很。如今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令狐沖見儀琳一雙妙目充滿關懷之情,心裡感動,說道:“儀琳師妹,我傷都好了,你不用擔心。”他說完心裡“咯噔”一下,想道:“壞了,我本來打算冒充‘令狐沖’的兄弟,這下可露餡了。不過聽儀琳小師妹話中的意思,好像師父他們並未發現我的屍體,只是以為我失蹤了。”他看了無忌一眼道:“我落水後幸得這位張姑娘所救,又得她治好了內傷。”
令狐沖聽了定靜師太所說,擔心此時身在福州的華山派眾人,和無忌辭別了恆山派眾人,先行離去。
第三天晚間,無忌、令狐沖在廿八鋪附近的一處樹林中聽到了打鬥聲。兩人過去檢視,見數十人點了火把,圍成一個圈子,圈中定靜師太正在力鬥七名黑衣人,圈外躺著數十名恆山派女弟子。兩人救下定靜師太,那群黑衣人不敵他們,迅速退走。兩人又解了恆山派女弟子的束縛。
定靜受傷頗重,臨死前託令狐沖將一眾女弟子送到福州無相庵去。
令狐沖問老成持重的儀清發生了何事。儀清回憶道:“當日和令狐少俠分手後,師父帶了我們來到廿八鋪投宿,卻見鎮上空無一人。師姐、師妹們都被魔教的人使計迷倒了,師父帶著我四處尋找她們。後來,嵩山派的鐘鎮、鄧八公、高克新三位……三位師叔出現,”她說到“師叔”二字時頗為不滿,顯是對他們沒有好感,“他們要師父同意五嶽劍派合併一事,才肯幫我們去救人。師父自然不肯。後來,我們追著眾位師姐妹拉下的鞋襪、帽子等物,追到了這裡,師父和魔教的人動起手來……”她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撲到定靜師太的屍身上哭了起來。
無忌、令狐沖見恆山派女弟子哭聲甚悲,覺得不便打擾,轉到一棵樹後。
令狐沖道:“好嵩山派!他們對恆山派見死不救,這不是和當初在藥王廟對我們華山派一樣嗎?”
無忌道:“恐怕不止見死不救吧?”令狐沖心念一動道:“是了!咱們剛到時,他們說‘魔教在此辦事,還請不相幹之人速速離去!’日月神教的人可不會自稱魔教。他們是誰?總不會,總不會是……”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但又覺得“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就算嵩山派一向行事霸道,那也不至於直接對其他四派下手吧?
無忌道:“師兄,你仔細回憶一下,嵩山派是如何對你華山派的?他們先支援劍宗上華山奪權,若當時你沒有出手的話,情況如何?”
令狐沖回憶道:“他們有嵩山派在背後支援,說不定最後會迫得師父不得不同意比武。封不平的武功和師父應在伯仲之間,師娘和成不憂的勝負在五五之數,其他師弟師妹妹卻萬萬不是叢不棄的對手,這樣說起來……”他搖了搖頭道:“說不定真讓他們奪了華山派掌門之位去。”
無忌道:“我聽你說過藥王廟一事,那不是和今日恆山派所遇之事差不多嗎?先是有黑衣人對付你們華山派,嵩山派又隨後出現,若不是你打敗了那十五個黑衣人,嵩山派會不會先逼迫你師父同意並派,才肯出手相助?”
令狐沖狠狠的一拍樹幹,憤慨道:“不錯!他們確實是打得這個主意!哎喲!不好!他們會不會也去福州對付我師父、師娘?”想到這個可能性,令狐沖便再也坐不住,簡直想馬上飛到福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