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寒曾經跟我說,西陽市不是深山老林,但這片鋼鐵叢林之中,一樣有盤著的龍,臥著的虎,狡猾的狐貍,陰毒的狼,上躥下跳的猴子……
她少說了一個。
這片鋼鐵叢林裡,還有一些傻比。徹頭徹尾的傻比。
比如陳建。
看他人模人樣,一臉聰明,其實就是一奇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話果然不假。
陳建想追江雨寒,卻在江雨寒面前嘲諷劉佳桐,分手後把刻薄歹毒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唯恐別人看不到。沒一點男人應有的風度,卻全是畜生一樣的特質。
其實在我看來,他連畜生都不如。山裡的黃鼠狼想偷誰家的雞,也會想辦法遮點自己身上的騷呢。
我抓著陳建的頭發,噼裡啪啦左右開弓狠狠的抽了十幾個耳光。
陳建還嘴硬:“你麻痺……”
呵呵,罵人?
好吧,我一腳踹在他嘴上,牙齒給踹掉了兩顆。才兩顆?砰砰砰……又是三腳踹下去。
這貨哭了……
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捂著嘴,哭的嗷嗷叫……
江雨萌在旁邊拽了拽我的袖子,小聲說:“黃泉哥,別打了,再打就死了。”
江雨寒卻抱著胳膊,一臉解恨的模樣。
我笑著問:“妹子,咋樣?是不是發現和某些人渣相比,我還是不錯的?”
江雨寒白了我一眼,眼神中卻有著笑意:“少貧嘴,咱們走,我不想看到他。”
我領著幾個姑娘準備離開,忽然,瞄到江雨寒的手腕,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她的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並不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是和鬼氣妖氣一樣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我的眼睛被雷劈過之後變異了,我能看到。
我牽起江雨寒的手,仔細盯著。
江雨寒:“混蛋,你幹什麼?”
我緊緊攥著,眉頭緊皺。
江雨寒四下張望,小聲說:“快放手,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沒放手,而是順著紅線往另一頭望去。
另一頭,在一條水晶手鏈上纏著。正是剛才陳建出其不意幫江雨寒戴上的那條,說什麼是傳家寶,他老孃留給兒媳婦的寶貝。全都是扯淡,這條手鏈上,分明就佈下的有邪術。
我望向陳建,他正死死的盯著我,咬牙切齒,與我四目相對,陰測測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