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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柳葉白放開鴿子,小心翼翼地開啟那小紙條,也是一陣怔愣,怎麼可能呢,到底,眼眸微微一暗,他心中越發不解起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之前,榮華的病情還穩定得很,現在不過幾天功夫,她的衰老,竟然加速了?
越是這樣想著,柳葉白心中越是放心不下,沒有絲毫猶豫,他站起身,徑自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一路暢通無阻得進了皇宮,柳葉白眼睛裡面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擔憂之色,榮華,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
想到這裡,柳葉白眼神一暗,加快腳步,終於在酉時到達了乾坤殿,“榮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過來我看看。”
一進門,柳葉白連忙開口說道:“榮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聞言,榮華站起身,同樣激動極了,不過聽著柳葉白的問話,榮華終究搖了搖頭,看起來鬱悶極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剛剛照鏡子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眼角的皺紋。”
莫名地,榮華心情十分低落,微微垂下眼眸,她定定地看向柳葉白,等待他的解釋,
聽到這話,柳葉白也不廢話,幾步大步到了榮華面前,掀開她眼皮,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觀察許久,最終,柳葉白嘆了一口氣,疲憊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開口說道:“榮華啊,也許,你真的不可以再待在這皇宮裡面了。”
“為什麼?”榮華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眼睛裡面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焦急,榮華抬起頭,一手抓住柳葉白的袖子,開口問道:“那,我要是不離開皇宮呢,會怎麼樣?”
柳葉白沉默,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了,他才回看榮華,微微抿了抿唇角,他表情看起來難過極了,“你會死,”話音落下,榮華突然笑出聲來,毫不在意地開口說道:“要是隻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沒有什麼了,本來,我也一樣會死的嘛。”
“可是榮華,”柳葉白麵上帶了一絲不忍,不忍心就這樣打斷榮華的美夢,“你會照著這樣的速度下去,最多一個月,你就會變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徹徹底底地衰老死亡,你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提到這個,榮華低下頭,不自覺地抿緊了唇角,“我明白了,”寬大的衣袖下來,她手一次又一次地握緊,再松開,反複重複了幾遍這個過程,終於,榮華抬起頭,眼睛裡面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堅決,“那葉白,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表面上的衰老的?”
柳葉白搖了搖頭,十分遺憾,“榮華你要知道,人的衰老並非幾條皺紋,幾根白頭發這麼簡單,這些都只不過是開始而已,真正的,是這些白頭發後面,你橘子一樣褶皺的面板,斑塊,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後遺症,所有的這些,都是你承受不了的。”
“我知道了。”榮華低下頭,表情越發地絕望起來,聲音低低的,此時此刻,她竟然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這樣子狼狽的離開,對嘛?”
柳葉白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只不過,出了宮之後,遠離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名利場,少一些幹涉世間的事情,你的天罰會減輕很多,好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微微閉上眼睛,榮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越發悲涼,“可是我沒有辦法,”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榮華接著開口說道:“可是葉白,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天罰就會落到謝九洲的身上,他帝心不穩,到了現在,要是沒有我在中間撐著,他遲早會下場悽慘。”
“我,”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榮華聲音越發地冷了,“我怎麼忍心啊。”
話音落下,柳葉白又是一聲嘆息,抬起頭,他定定看向榮華,眼神複雜極了,“榮華,我言盡於此,到底要怎麼抉擇,需要靠你自己,只不過。”
柳葉白地目光落在榮華眼角,微微鬆弛的面板上面,開口說道:“我或許能夠邦尼遮蓋住白頭發,但是其他的衰老特徵,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裡,莫名地,榮華只覺得心中一片悲涼,“我知道了。”
送走柳葉白以後,榮華就這樣傻傻地枯坐在那裡,往日裡明豔動人的眸子,此刻卻失去了所有她原本應該有的神采,荒蕪一片,什麼都沒有,空蕩,寂寥,所有的一切在最後都化為了這兩種情緒。
書房,謝九洲等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等到榮華,心越來越涼,他疲憊地閉上眼睛,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一下,“呵,”一手抬起來,擋在眼睛上面,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謝九洲這才坐起身,“暗一。”
低低的聲音落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書房之中,單膝跪地,暗一頭垂得低低地,“陛下,請問有什麼吩咐。”
“朕剛剛,不是讓你去看過皇後了嗎,”聲音愈發幹澀起來,謝九洲扭過頭,視線直勾勾地落到了暗一的身上,開口問道:“你看到了什麼,皇後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過來找他……
聞言,暗一眼神微微一暗,開口說道:“陛下,皇後娘娘,”腦海裡面浮現出之前的情景,他眼睛裡面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猶豫,但是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皇後娘娘在和柳大人在一起,屬下害怕被發現,故而並沒有靠的太近,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又是柳葉白!
謝九洲手一緊,表情猛然淩厲了起來,柳葉白,大手死死地握在一起,他的角青筋暴起,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整個身體驟然放鬆,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話音落下,暗一一個閃身,隨即消失不見,空蕩蕩的書房裡面,謝九洲一個人坐在這裡,越發悲涼。
榮華,你就當真這樣喜歡柳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