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看到了小山匪臉上的失神,低頭喝了一口水只覺得這山泉清甜,倒是滋潤了她幹澀的喉嚨。
他對別人的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小山匪不說她也不想追究。
“首領來啦,”只聽見一聲高呼,原本跟姑娘們說笑的山匪立馬變得規規矩矩,這種反應在榮華看來,倒是像軍營裡差不多,她掩下眼裡的思索,向聲音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啊,年輕人走了過來,穿著一件墨綠色長袍,步伐穩健,長相雖算不上什麼驚豔,倒也是英俊,從其他姑娘紅紅的臉蛋就可以看出來,只是榮華,看謝九州那張臉看的多了,對別的人起不來什麼驚豔。
那人走到啦,淡定從容的榮華身邊時也不禁驚訝的挑了挑眉,這個姑娘好像跟別人都不一樣,像那些姑娘們見他無一不是害羞的偷偷打量,而她卻怡然自得的喝著自己碗裡的水。
榮華放下手中的碗,抬起頭來跟那個人對視直視著她,彷彿能望了他心裡去。
“大哥,我們姐妹幾個剛好從此地路過啊,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山呀,”榮華入鄉隨俗,看著旁邊的山匪罪面前這個人的恭敬態度,也就獻媚了起來。
那個人沒有說話,榮華皺起了眉頭,他是不是不想放她們走呀。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啦,她神神叨叨的唸叨起:“大哥,你放我們一馬,也就是放自己一馬。”
許秋挑了挑眉:“此話何講?”榮華咳嗽了一聲,鄭重的說:“大哥不如回家一趟你的母親現在臥病在床,已到了強弩之末,現在你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啪”的一聲,旁邊的碗被面前這個男人給打碎了,他惡狠狠的說:“你瞎說什麼呢?我母親好的很呢。”,榮華猜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波瀾不驚的說:“好不好,你只要現在回去一趟才是。”
她的態度從容淡定,讓面前的那個人都産生了自我懷疑,自己前天還剛剛回回家探望過母親,雖然病情依然沒有好轉,但是卻精神了好多,哪裡像榮華說的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許秋,都是做過一些芝麻小官,因為官場黑暗,便棄之官場,到頭來做起了山匪。”榮華覺得自己少了一把扇子,不然可以搖一搖扇子,顯得自己更加的神秘莫測。
聽到榮華的話,許秋的眼裡閃過一絲震驚,這個女人怎麼知道的?明明是剛見面的,難不成她是官府派來的人調查過自己嗎?
看到許秋眼裡的懷疑,榮華笑了,這笑如朝霞絢爛陽光而溫暖:“怎麼?你還不相信我呀,若是錯過了今日的話,日後你必定會後悔。”
“你是何人?”許秋冷冷的說道,很是戒備。
榮華吊兒郎當的說:“坐不改名榮華是也。”許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你可是東陵的那個榮華?”榮華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樣子沒有一點大家閨秀,倒是隨和得很,許秋聽聞榮華的話,顧不得那麼多,轉身急匆匆的走了,其他的人還一頭的霧水,只有廖青一副充滿崇拜的模樣看著榮華。
榮華也太神奇了吧,剛才她以為榮華只是信口胡說,但是看那個人的反應,榮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的弟弟一定還活在世上?廖青的心上湧現了無限的暖意,對榮華也是更加的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