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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官，也不好當啊。謝十州特別拉仇恨的嘆息了一下。
嗯，的確很拉仇恨，要是被那些天天想當官想瘋了的讀書人聽見，還不撕了謝十州，說他故意炫耀。
謝九州已經離開小會兒之後，謝十州才慢吞吞的坐上馬車，朝著紫禁城趕去。
謝十州到宮門前時，上朝的官員已經排好隊，依次入宮了。
謝十州特意望了一下，大概是謝九州官職很高，已經提前被領進宮了，他並未見到謝九州。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在其中。”衛玉楠道。
“或許三年後吧。”趙通道。
新科進士若留京，除一甲直接授翰林官之外，其餘進士要考試，俗稱點翰林。
考中者，要麼授庶吉士，要麼授六部代理主事，都算實習期。最遲三年，這些留京進士，就會轉正。
當然，若有關系，不到三年，就會度過實習期。
“緊張嗎？”謝十州正在發呆，突然聽到趙信問道。
謝十州道：“並無緊張。只是快要到金榜題名時，突然回憶多了起來，有些患得患失，大概是老了。”
謝十州立刻受到了周圍，包括趙信和衛玉楠在內的學子們的鄙視。
太陽還未露面，東方的天空已經慢慢亮起來了。待第一縷陽光慢慢從地平面上衍射到宮門的時候，宮門咯吱一聲，從外而內，依次大開。
謝十州等學子終於要等到科舉旅途最後一站了。
帶謝十州等考生入內時，百官已經到位。
“宣新科進士面聖！”
聲音由遠而近依次傳來，謝十州也不由心中激蕩。十年寒窗，金榜題名之日，終於到來。一些學子已經忍不住熱淚盈眶。
宮殿之內，百官肅立，文武分兩邊站立，六位閣老分別站在最前端。謝十州終於見到了謝九州的衣角。
真不知道他上朝時表情是如何的。是嚴肅還是百無聊賴。大概是嚴肅吧。
謝十州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待新科進士都入內之後，百官和新科進士一同三叩九拜。眾進士垂首，等待最後宣告。
在這種寂靜中，聲音似乎漸漸遠去，連思緒都隨之飄蕩，謝十州恍惚之間，突然聽到自己名字。
“……一甲第一謝十州！”
“……一甲第一謝十州！”
“……宣一甲第一謝十州覲見！”
謝十州猛然回過神，在禮官的引領下，從首位轉頭走向進士隊伍最末端，再從最末端往丹陛上走。
面聖時必須從最末端開始走，這是禮儀。
在謝十州走過同榜進士身邊時，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視線都集中在謝十州身上，謝十州恍然未知。
他漸漸從進士尾端走到百官尾端，又路過文武百官，一直走到丹陛之前。
這時候，謝十州左右便是文武輔臣。
謝九州看著身邊的謝十州，冷漠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他對著謝十州點點頭，做口型道了一句“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