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謝九州早已備好了驚喜等著謝十州……
回到府中,還不待謝十州喘口氣,謝九州就笑嘻嘻地迎上來,“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這小小的鄉試根本難不住你”謝九州開心地說,“我在四海樓訂了桌酒宴給你慶功,待會兒我們就叫上榮華和柳葉白。”
謝十州滿臉笑意,“哥,這四海樓的宴席這幾日不好定吧。”
“這幾天應該不好訂,不過我是半月前定的。”謝九州喝了口茶,潤了潤唇道。
“哥對我真有信心,幸好我沒有辜負大哥的期盼!”謝十州說道。
“哪裡哪裡。你要是考中了就當慶功宴,若是落第,就當我給你的安慰。”謝九州說完,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去四海樓的路上,透過馬車簾子,謝九州看到這些平時一個比一個儒雅的秀才老爺們,中榜的眉眼間淨是愉悅;落第的全身上下透著失意沮喪;偶爾有不高興自己名次的,看著榜單凝神苦思。滿京城不知哪家歡喜哪家愁。
由於是極早訂下的雅間,謝九州特意挑了三樓一間視野極好的。
“多吃點,我訂的這桌菜可是花了血本的!”謝九州將一疊炊太極蝦往謝十州那邊推了一點。海味多性寒,謝九州很少吃。這一席的五道廣府菜不僅用的是專做廣府菜的禦廚,連著用料也是快馬加鞭送進京城的。
“爺,這個雅間早在半月前就被訂出去了。”門外,小二焦急地解釋道。剛吃個半飽的幾人不悅地輕輕放下筷子,還沒發話,那個小二口中的爺就破門進來了。
沒想到來人竟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謝九州領著大家率先打了個招呼。
心眼不大的太子殿下極力掩住眼底的嫉羨,裝作平常一樣給謝九州打招呼,“謝將軍客氣。十州兄弟還沒及冠就中了鄉試頭名解元。恭喜啊!”
“太子殿下客氣了,古有甘羅十二歲就封了丞相,太子殿下如今也在幫陛下打理政事,十州差遠了。”謝十州謙虛道,只是那得意的神色怎麼掩飾都掩不住。
太子一口氣堵在心裡,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道,“我舅舅家表妹昨日剛剛進京,今日本想帶她在四海樓好好吃一頓。哪知今日竟然放榜,就連四海樓附近的幾家都爆滿了。如今表妹都還餓著呢。”
謝九州一眾人默默吃東西,唔,這四海樓的東西果然名不虛傳,就連最普通的木須肉都做得有滋有味的。
見謝九州幾人絲毫沒有開口的打算,太子殿下覺得自己再不主動出擊,今天是不要再想跟謝家人搭上話了,“表妹只帶了一個丫鬟,我們也就三個人,我今日就佔個便宜,與貴府合用一個包間。”
聽到這話,謝九州差點將剛剛喝下的茶水給咳出來。奈何在這個君為臣綱的年代,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的。
謝九州只得道,“按理我們是該相讓,只是這雅間乃是我專門為十州所訂。至於同間,微臣與十州以及柳葉白總歸是外男。”謝九州低頭沉默良久,就在太子殿下以為謝九州要拒絕到底的時候,謝九州開口道,“讓太子殿下的表妹在大廳吃飯也不妥,不如這樣,讓店小二在雅間設個屏風,反正我們兩邊都人少,加張桌子也不會太擠。”
太子殿下只覺得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只是謝九州理由充分,又是一副為自己考慮的樣子,實在不好反駁,只能鬱悶地看著這小二搬來一張大大的牡丹屏風。
就這樣幾人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慶功宴。
幾日後,鹿鳴宴在貢院舉行。
謝十州乘馬車前往貢院,剛下馬車就被花香刺激得打了個噴嚏。
不知道貢院是不是為了迎合“折桂”這兩字,所在的巷子種滿了桂花樹。桂花香味雖然好聞,但這麼多桂樹一同開花,那味道濃鬱的讓謝十州有些受不了。
看著已經到來的舉子們一臉陶醉的嗅著花香的樣子,謝十州更加受不了了。
“謝兄。”碰巧和謝十州同時到達的趙信對著謝十州拱手道。
“趙兄。”謝十州也拱手回禮。
之前兩人雖互換了姓名,在彼此並不熟的情況下,還是稱呼姓氏。
“衛兄沒和你一同來?”謝十州張望了一下。
趙信笑眯眯道:“我們兩前陣子不是又割袍斷義了嗎,還沒和好。”
謝十州:“……”這兩人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趙信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的無語,笑眯眯的的拉著謝十州一同進入貢院,還非常自來熟的給謝十州介紹他認識的舉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