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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門外,兩個禦林軍正守著門口。從窗戶看去,幾個閣老正在書房中轉來轉去地等候,竊竊私語:“皇上怎麼還不來?”
“莫非又是受了那妖妃的蠱惑?”
“皇上召集所有閣臣,究竟是有什麼大事?”眾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個不停。
不過如今邊境穩定、既無天災又無人禍,唯一能想到要召集所有閣臣的原因只剩下——
“莫非是立後?”
此猜測一出,眾人嘩然!
不知是誰看到立在窗邊的段芝蘭,幾位閣老立即噤聲不語,淡然地整理起衣物來。
大臣隔著窗戶與宮妃對話,傳出去恐怕會笑掉眾人大牙,幾位閣老都是極注重臉面聲譽的主兒,非得由太監開了門才躬身作禮:“參見貴妃娘娘——”
段芝蘭本想看一眼就走,誰知被人一眼看到。此時不好不回應,她端肅著表情移到門口:“幾位閣老請起。”
“不知貴妃娘娘前來禦書房,可是受陛下旨意?”若不是有皇上授意,那她這會兒可犯了宮規。禦書房是皇上批閱奏摺文書的重地,豈能讓一個後妃當成禦花園閑逛?
段芝蘭怎麼可能讓他們抓住把柄,避重就輕道:“陛下今兒個十分繁忙,諸位大人不如靜心在此等候,本宮也只是過來知會一聲。”
左相佔大人道:“皇上召臣等來,必定是有要事相商,娘娘何不請陛下前來禦書房先解決朝事再說?”
皇帝連起來不上早朝、不召見朝臣,已經讓他們十分緊張擔憂。今日終於能見李成浩一面,他們好不容易放下心裡的石頭,誰知道緊要關頭又變卦了呢?
“陛下自有他的考量,佔大人如此說真是高看本宮了。”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段芝蘭不敢多待,怕被他們套出話來,“諸位大人且等著便是,陛下要來時遲早會來。”
說完,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身後一群宮人浩浩蕩蕩。
“哎——”左相還想上前詢問,被福祿攔住。
“佔大人、佔大人!”福祿堆起笑臉攔住他的去路,安撫道:“稍安勿躁,您稍安勿躁!攔娘娘的步輦,這可不合規矩呀。”
左相氣的一甩袖子,吹鬍子瞪眼:“福公公,陛下究竟什麼時辰過來?”
“這……”福祿為難的想,皇上現下躺著不省人事,就算想起來也無能為力呀!他連忙打哈哈:“奴才哪敢揣測聖意呀,陛下此時心情不好,說不定等會兒氣兒消了就來了。”
他把左相連同幾位觀望的閣老請回禦書房,使了個眼色讓宮女添茶水點心,又上了棋盤打發時間,這才抹著汗退出去。
關上門,小聲對守在門口的兩名禦前侍衛道:“看緊了,千萬不能讓人出來!”
“是!”兩名侍衛點頭,手指握緊別在腰間的佩刀,不敢鬆懈半分。
交代完禦書房的宮人,福祿帶著徒弟往養心殿趕去,去時段貴妃正坐在龍床邊,與皇上說著什麼。
“……你放心,過幾日就可以醒來了。”段貴妃摸著皇上的烏黑的鬢發,目光水一般的溫柔,卻叫福祿生生打了個寒顫。
段貴妃此時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地獄中爬出來的幽魂,渾身冒著陰冷的氣息。
藉著寬大袖袍的掩飾,福祿暗自掐一把大腿,趕緊驅散腦中大不敬的胡思亂想,上前道:“娘娘召奴才前來,可有何吩咐?”
方才,段貴妃身邊的宮女告訴他來養心殿一趟。福祿心想,約莫又是關於皇上的。
段芝蘭一邊給李成浩揉著手臂,一邊對福祿道:“嚴副將可來了?”
“稟娘娘,正在外邊兒候著呢。”福祿回道。武將不似內監,能夠隨意進出皇上的寢宮,只得在外面等候傳旨。
“甚好。”睡的久了,突然醒來難免身體會痠痛,太醫說每日得揉捏放鬆才行,段芝蘭於是得空了便給李成浩捏一捏、捶一捶。
她下手輕重拿捏得十分好,眼神很專注:“你和嚴副將一起去趟太醫院,護送鄒大夫去天牢挑兩個人。若有人抗旨不尊,便拿出這塊令牌——”
收了手,從床頭的小盒子裡取出一塊兩面雕刻五爪金龍的漆黑令牌,鄭重其事地交給福祿:“此令的用途,想必不用本宮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