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朕說了,選妃這件事情尚且還不著急,況且現在朕才剛剛登基,根基還不夠紮實,的確的確不是一個選妃的好時機,莫非朕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了?”李成浩雖然語氣不善,但是在周深周丞相的面前卻也的確端不起一個皇帝的架子來如何如何的訓斥他,畢竟周深在朝廷之中也是根基深厚,如國父一般的存在,否則,他李成浩還不得被那些大臣們一人一句口水給淹死?
但是或許別的什麼事情對於李成浩來說都好商量,除了選妃這件事情。自己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這一世的心愛之人,又好不容易段芝蘭才有那麼一點兒喜歡上自己的趨勢,若是這才剛剛登基一上來便就顯得迫不及待似的選秀納妃,還不知道段芝蘭心裡會怎麼想呢。
況且,這周丞相老狐貍的如意算盤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先皇還未駕崩時,便就已經開始在先皇的耳邊吹著耳旁風,合計著要將他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自己做側妃,這就讓李成浩很搞不懂了,周丞相家的千金,他從前還未娶段芝蘭時索性見過一次,長得雖然不如段芝蘭那般姿貌絕倫,氣質出塵,但放在這京城之中倒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只不過是不對自己的胃口罷了。
何況周丞相府家大業大,那相爺家的千金要想找一個出色優秀的女婿絕對不成問題,那麼周丞相又是怎麼捨得委屈自己的女兒非要嫁作自己做側妃?現在想來如此盡力的要勸說自己開始大規模的選秀,只怕也是為了將他自己的女兒送到李成浩身邊吧?
周丞相聞言又是深深的彎腰鞠了一躬,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年輕的毛頭皇帝的出言不敬而感到一絲兒的不開心,仍舊是保持著那個表情,那個態度,語重心長的解釋道:“皇上此言差矣,老臣並沒有想要幹預皇上的意思。只是先皇臨終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件事情,於是便把此事託付給老臣,若是不完成先帝的遺願,老臣心懷愧疚啊。”
李成浩斜睨著周丞相,冷冷的笑道:“您不用拿父皇來壓著我,這件事情,周丞相只怕是存有私心吧?”張口閉嘴就是先皇先皇,李成浩從心底裡特別鄙視這種做法,他一個新上任的皇帝沒有什麼權力不說,還得處處活在先帝的陰影下,準確的說,是活在那些自命清高的老臣的道德綁架中。
雖然說周丞相對於先帝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半無二心的,她也沒說謊,先帝臨終的時候的確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這個皇太子李成浩的後妃之事。他與段芝蘭成親也有一年多了,一無所出就不說了,想要給他納一個側妃還各種推脫打哈哈,況且這太子妃段芝蘭的身份又是如此敏感,先帝放得下心來才怪。周丞相也的確是受了先帝的臨終囑託來辦這件事情,但若說他如此盡心盡力,一點兒私心都沒有,李成浩也是不相信的。
這才登基的第一天,這老狐貍周丞相便就迫不及待的給了李成浩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了這個皇帝不是那麼好當的,至少路漫漫其修遠兮啊。李成浩此刻心情極為敗壞,這時候又恰逢換屆的多事之秋,事情是一樁接著一樁,忙活的李成浩根本沒有一點兒喘息的機會,而現在周丞相的態度,又猶如一座千斤大山“轟”的一聲壓在了李成浩的背上。
說罷,李成浩撩起龍袍站起身來,便再也不理周深周丞相了,自顧自的就往外走,身後的宮女和太監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便就都猝不及防的跟上,誠然,李成浩已經在極力的隱忍者自己的情緒了,若是在在這兒跟周丞相共處一室多待一秒,只怕他都會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周深倒也沒在蠻橫無理的追上去,只是趁著李成浩還未走出大殿的空當兒,一個勁兒的說著:“皇上,這件事情必須要著手去辦了,您一天不答應,老臣便就天天上奏摺,還望皇上體恤老臣!”周丞相畢竟也是在官場中摸爬打滾了幾十年的人了,在宦海中歷經沉沉浮浮最終坐上了丞相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想必手段也不一般。他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對付這個新皇帝的本事,喜怒不形於色,永遠恭恭敬敬,卻又明明顯顯的帶著極強的殺傷力,讓皇上有氣兒也沒地方撒,不管怎麼懟他都只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久而久之,皇帝自然會在這場老臣與新皇的持久戰中宣佈投降。
周深望著李成浩怒氣沖沖的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得意,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這尚且還是新皇登基第一天的下馬威罷了,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要想勝任大梁王朝的皇帝,可不是那麼容易啊......
李成浩上了轎輦,被八抬大轎抬回了養心殿,這兒便就是歷來皇帝的寢宮了,李成浩踏入養心殿的正殿,這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金碧輝煌的豪華程度也不是太子東宮可以比擬的,李成浩突然就感覺有些恍惚,從今往後,自個兒便就真的是這大梁王朝最高的主宰,唯一的主人了。
只是這偌大的大殿之中,仍舊是冷冷清清的,而按照規矩,段芝蘭定然是不能跟自己住在一起了,李成浩惆悵的想,他還沒來得及再和段芝蘭多住一些時日來培養培養感情,便就又要分開了。李成浩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著身邊的公公吩咐道:“對了,這幾日便就把坤寧宮拾掇拾掇收拾出來,擇日讓娘娘搬進去吧。”
那公公不敢拂逆皇上的意思,只得唯唯諾諾的點頭照辦,李成浩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合規矩,卻也只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了。但這件事情如果傳入那些個老臣的耳朵裡,勢必又會上書囉囉嗦嗦的阻止他這麼做,所以,倒還不如先斬後奏,先讓段芝蘭搬過去再說,反正在自己心裡,這後位遲早都是她的。
說罷,仍舊是覺得這養心殿空空蕩蕩的,也許段芝蘭不在,還真當是缺了點兒什麼吧,太監和宮女們一個個都斂聲屏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大家都知道這位新皇現在正在氣頭上,生怕莫名其妙的觸了這位爺的眉頭。李成浩又命人喚段芝蘭來,或許此刻唯有見到她,自己才會稍稍安心吧。只有段芝蘭在自己的身邊,李成浩才不會擔心她會隨時消失。
不一會兒,段芝蘭便就到了。她緩緩步入養心殿,還在大門口,便就細心的感受到了大殿內沉悶的不一般的氣氛。段芝蘭進入大殿,便就直接了當的看見了李成浩背對著屏風坐在雕刻著龍紋的黑雕大椅上,她靜悄悄的走過去,福了福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李成浩聞言回過頭站起來,微微輕扶了一下段芝蘭,卻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段芝蘭隨著李成浩到圓桌子邊坐下,見他這神色,試探著詢問道:“這登基乃是皇上人生中的一大喜事,今兒這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李成浩見了這段芝蘭便就越發的覺得對不起她,越發的覺得愧疚。方才在他心中又細細的把周丞相所說的話想了一遍,拋開他的私心不談,發現有許多事情也的確在理,譬如他現在身為皇上,已經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太子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婚姻,都必須得圍著大梁轉,而不是為了自己。這也許,就是做為皇上最為可悲之處吧,操縱得了天下人的命運,卻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都無法辦成。
李成浩雖然年輕,但畢竟還是很明事理的,他深知這個道理,但是卻不喜歡那周丞相咄咄逼人的態度,還有,即便是要選秀納妃,這事兒也沒這麼十萬火急一定要提上日程吧。李成浩皺著眉頭,他不願意跟段芝蘭說起這件事情,免得她心中愧疚,替他擔心。可是既然段芝蘭都已經問起來了,李成浩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又想要聽一聽段芝蘭的意見,聽一聽她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
李成浩使了個眼色屏退了下人們,板著臉置氣說道:“不知你可知道本朝的那位周相爺?他今日倒是給了朕幾分顏色瞧瞧。”
“哦?”段芝蘭不由得覺得搞笑,這位周深周丞相的名號她是聽說過的,也是出了名的老骨頭,硬脾氣,只是這才是李成浩登基的第一天,便就有膽子給他顏色看?這未免也太囂張跋扈了吧,段芝蘭說道:“周丞相麼......略有耳聞。不知他是何事惹得皇上生氣了?”
李成浩想起方才周丞相說的那些話,不由得冷冷的笑了一聲,低聲道:“不過是仗著父皇倚重他,仗著自己是老臣的身份,便就口不擇言的胡謅一些瘋瘋癲癲的鬼話,想要給朕一個下馬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