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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染邊扶著段芝蘭起身邊問道:“娘娘可是做噩夢了?方才抓著奴婢的手抓得可緊了。”
段芝蘭回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可怖的夢,不由得感到一陣脊背發涼,毛骨悚然。段芝蘭閉眼醒了醒神,似乎是在回答翠染,又似是自我安慰道:“只是個夢而已。一切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今日算是正式回到東宮的第一天,又要去見皇後娘娘,段芝蘭身著一件絳紫色蹙金緞織曳地鸞袍,發絲高高挽成一個百花髻,又用金鑲朝鳳魚尾珠釵將其固定住,畫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宮妝,端莊典雅。
段芝蘭坐在銅鏡前細細端詳了自己一陣子,娥眉杏眼粉面,再穿上久違的宮裝,竟覺得有些陌生了。段芝蘭又從一個極其精緻的小盒子裡拿出那個赤金滕花玉佩,那玉佩靜靜的躺在段芝蘭的手心,泛著妖冶又獨具魅力的血色光芒。
段芝蘭仔細觀察著那玉佩,她雖然仍不知道這枚被皇後娘娘整天貼身佩帶著的玉佩背後究竟藏著一個怎樣的故事,但她至少清楚了它的來歷。現在,就該物歸原主了吧。
段芝蘭懷揣著赤金滕花玉佩來到坤寧宮,這宮殿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豪華富貴卻又安靜冷清。庭院裡種著幾顆常青樹,枝繁葉茂,根深蒂固。似乎整個院落都被深深的綠色給籠罩著,顯得莊重而清幽寧靜。
那門外的宮女進去向皇後娘娘通報道:“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求見。”
皇後娘娘從寢殿裡走出來,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段芝蘭走進去,只見皇後娘娘身著一襲煙霞色鳳袍,間又夾雜著幾縷金絲,腰間飾以紫繡娟雲流蘇,一直延伸到裙擺,綴以珠寶。段芝蘭又向上望去,已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了,體態卻並不豐腴,裹在衣袍中仍然能輕易看出來玲瓏有致的身段。
段芝蘭垂首行禮道:“芝蘭參見皇後娘娘。”
那皇後在正位落座,揚起手道:“不必多禮,過來坐吧。”許是段芝蘭比之前段日子當真消瘦了不少,皇後娘娘望著段芝蘭,略帶心疼的問道:“你這些日子在江南是不是吃了不少苦頭?”畢竟當時段芝蘭求她時,她明知此行兇險,卻還是懷著私心讓段芝蘭去了,還好段芝蘭沒有出個三長兩短,否則,她恐怕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段芝蘭在皇後身邊坐下,低頭笑了笑,說道:“能有多少苦頭?左右不過是比宮中差一點兒罷了。”段芝蘭亦是抬眼望著皇後娘娘,她眼角已經生出些許淺淺的皺紋,眉眼之間盡是疲態,看來她不在皇宮的這段日子,宮中的形勢也不太好過,皇後娘娘這些日子恐怕也操勞了不少吧。
段芝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個赤金藤花玉佩,交還給皇後娘娘,說道:“多謝皇後娘娘的信物了,芝蘭在江南一直借住在蘇家,添了不少麻煩。”
皇後娘娘將玉佩放在掌心輕輕摩挲著,對於段芝蘭,她也已經沒有必要再瞞著什麼了。皇後娘娘低頭望著那玉佩,聲音低低的,似乎有些難受,問段芝蘭道:“想必你也見到了我的父母親吧,他們……還好麼?”
段芝蘭安慰道:“娘娘您放心吧,國丈大人和太郡都好著呢。”望著皇後娘娘,段芝蘭突然覺得心中五味雜陳,明明國丈很思念皇後,皇後也很掛念他們,卻都礙於面子不肯率先踏出那一步。就算當年有什麼誤會,時隔這麼多年,也該煙消雲散了吧。
皇後娘娘望著手中的玉佩愣了許久,又默默的收好那赤金滕花玉佩,長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次太子這件事,你是功臣。本來就有明文規定,後宮不得幹政。而這又涉及道太子和二皇子的奪嫡之爭,本宮實在不好在皇上身邊提及這件事情。”
皇後娘娘嘆了口氣,緩緩開啟茶蓋,滾燙的熱氣從中冒出來,忽而問道:“對了,本宮聽說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戶部尚書吳大人?”
段芝蘭點了點頭,又想起昨日吳大人的慘死,難免有些不舒服,沉吟片刻,段芝蘭又說道:“皇上已經準備結案了,一切事件的幕後主使,就是吳大人。”
皇後娘娘顯然感到有些詫異,她雖在深宮中生活了多年,對於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卻也是略知一二。這戶部尚書吳大人不是素來以中立的態度聞名嗎?再加上他位高權重,無論是太子黨羽還是二皇子一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香餑餑,若是誰能夠爭取得到吳大人的勢力,那必然是如虎添翼。
可照段芝蘭這個說法來看,這個吳大人想必是倒戈了吧。不過只查出了吳大人,皇上就不準備深究了麼?皇後娘娘心底泛起一陣冷笑,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可皇上卻選擇在這時結案,他終究還是想保住他那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