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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段修竹獨自一人坐在門廊前,夏夜裡涼風習習,沒了白天的那一份炎熱,讓人頓時感覺十分舒爽。段修竹緩緩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一隻修長的手覆在上面,猶豫了許久,他才選擇開啟它,只見那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分明就是二皇子李成濟的筆跡,而收信人,正是戶部尚書吳大人。
段修竹緩緩閉上眼睛,慘白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竟平添了一份悽涼之感,他的思緒又被拉回到一個時辰以前。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段修竹正準備更衣後休息,突然聽見獄卒的頭頭,過來稟報道:“啟稟段大人,那個趙大人在獄中指名道姓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段修竹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他又想玩什麼花樣?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上午審案時不能說而偏偏要這個時候說的呢?段芝蘭問道:“他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那獄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只說了讓您務必一個人去。”
段修竹冷哼一聲,複又披上衣服,踏步向門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這趙大人還想玩什麼花樣。
到了監獄中,趙大人似乎已經胸有成竹段修竹一定會來了,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草蓆上,微笑著揚起頭看著穿著一身黑色披風的段修竹緩緩走過來。
段修竹踏進監獄,蹋在稻草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此時的監獄分外安靜,聽來就如鬼魅一般。段修竹也同樣望著他,冷冷的開口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趙大人板著臉,眼裡卻看不清楚神色,他沒有回答段修竹的話,反而問段修竹道:“若是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找出這個真正貪汙了官銀的幕後黑手,段大人,你說這是不是可以立個大功?”
“對。”段修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問道:“那麼你有這個證據嗎?”
只見趙大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說道:“我的確有個致命的證據,只不過早上擔心人多眼雜,不方便說罷了。”
段修竹凝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趙大人神神秘秘的從貼身的衣物裡掏出一個信件,交給段修竹,問道:“不知這個證據夠不夠直接?”
段修竹狐疑的接過那封信,開啟一看,落款卻讓他吃了一驚,竟然是李成濟寫給戶部尚書吳大人的密信。而信的內容清晰明瞭,若是這封信傳到皇上手中,那麼李成濟定然地位不保。
段修竹迅速合上信件,眼神冷冷的望著趙大人,問道:“這封信你從哪兒弄來的?”
趙大人頗為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說來倒真是陰差陽錯,那幾日恰逢吳大人在江南視察之時,驛站裡的官員便發現了這個,我那時還沒想這麼多,只想著這吳大人和程言之有關,便自己收下了。”
段修竹緊緊蹙著眉頭,搖了搖頭,這李成濟的手下辦事也太粗心了些,竟然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還好只有這一封信流傳了出來,並且到了自己手上。
可是,就是一封如此簡簡單單的信,卻足以讓二皇子一黨毀滅。
吹過一陣清冷的風,段修竹的思緒又被拉了回來,他緊緊攥著手中的信件,心中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毀掉它。
這封信對於李成濟來說也許是一場致命的打擊,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有沒有後路。若是一次打擊得不徹底,那麼他,一定會被列入二皇子黨羽的黑名單。
段修竹只覺得現在頭痛欲裂,也許想要鏟除二皇子一黨,現在還不是時機吧。段修竹睜開眼睛,慢慢將手中的信放在燭火上方,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燒成灰燼。
段修竹現在很清楚,那個趙大人如今已經是留不的了,但卻又不能在自己手下出問題,只得等到回京後讓李成濟找個由頭悄無聲息的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