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段芝蘭緩緩抬起茶蓋,熱氣繚繞著升騰上來,讓段芝蘭的臉龐顯得有些不真切。段芝蘭趁機抬眼瞥了堯韋一眼,見他被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想笑。
她知道堯韋雖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紈絝子弟,本性卻是好的,本來也沒打算教訓他,可現在看他這樣子,段芝蘭便覺著逗逗他也無妨。
國丈大人突然開口道:“侄孫啊,你方才說京城方面在徹查這賑災官銀的去向問題,可是如此?”
段芝蘭聞言放下茶杯,淡淡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這江南巡撫程言之貪汙賑災銀兩一事,那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弄得朝中人心惶惶,若是這賑災官銀的去向能夠查出來,豈不是給這個案件開啟了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蘇老太爺緩緩點了點頭,緊鎖著眉頭,喃喃道:“是這個道理。”
而在一旁站著的堯韋此刻則稍顯尷尬,蘇老太爺叫他進來後也不同他說話,而他們的談話內容聽起來似乎與他也沒多大幹系,只是這段公子竟然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之多,莫非是京城來的高官?堯韋突然覺得不寒而慄,不敢再往下想。
段芝蘭偷偷注意著堯韋的神色,就像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堯韋,說道:“對了,堯公子,在下今日上午在貴府看見你大方賞給那波斯舞娘的銀兩底部,似乎刻著什麼字,可否再讓段某人看看清楚?”
堯韋本還在心不在焉的想著,突然見段芝蘭又將話題的矛頭對準了自己,不自覺的戰戰兢兢的低下頭。那銀兩底部刻著什麼字?他倒是沒怎麼注意,便就算那銀兩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那也是他以正當手段得來的,於是回複段芝蘭,說道:“那銀兩賞都賞出去了,我哪兒知道底下刻的什麼字啊。”
段芝蘭突然一拍桌子,不怒自威的說道:“這事關賑災銀兩的去向問題,此事非同小可,你如此不配合,是想與朝廷作對麼?!”
見段芝蘭如此嚴肅,還搬出了朝廷做擋箭牌,堯韋便知道糊弄不過段芝蘭了。而不管是蘇府還是朝廷,這都是堯韋斷斷惹不起的,他也不便再遮遮掩掩,便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兩出來。
國丈大人像身旁服侍著的僕人使了使眼色,那僕人便從堯韋那兒接過銀兩,放在段芝蘭身邊的桌子上。
段芝蘭一眼便看出了那個底部刻著字的銀兩,她伸手拿過官銀,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打量著它,只見底部赫然刻著“江南賑災”四個大字,沒錯了。
段芝蘭又將這官銀遞給蘇老太爺檢視,裝作極為嚴肅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糊塗啊!”
堯韋也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見狀便也知道自己是攤上了麻煩事兒,這銀子只怕真的是賑災的官銀。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不謹慎,收到這銀子時也沒注意檢視有何不妥,拿出來用時也不顧忌是否有旁人在場,這下自己竟也算捲入了貪腐案了,這可該怎麼收場呢。
杜玉妍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這目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江南巡撫貪腐一案的贓銀,竟然也有一部分在堯韋這裡,這堯府最近和杜府來往的頗為密切,只希望哥哥不要因為堯韋而捲入這場案件中才好,杜玉妍不自覺的暗地裡捏緊了拳頭,為杜府捏了一把汗。
而堯韋此刻已經嚇得不輕了,他只得求助的看著段芝蘭和蘇老太爺,乞求的問道:“蘇老爺,段公子,這……”
蘇老太爺怒氣沖沖的將那官銀拍在桌子上,厲聲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和這種事情有關系!”
堯韋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差點哭出來,嚷嚷著解釋道:“蘇老爺,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啊,這銀子是我從賭場贏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賑災的官銀啊,若是我當時知道了,這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收啊!”
段芝蘭仍舊只是沉著一張臉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堯公子,這下你麻煩可大了,現在這可不僅僅是官銀這麼簡單了,它更是贓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