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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杜家府邸坐落在江南郊區,這兒遠離市區的喧鬧,傍湖而立,處處鳥語花香。遠遠望去,一座森嚴的大宅子屹立在眼前。
段芝蘭和翠染隨著杜若踏門而入,“公子好。”僕人們見杜若帶著兩個生人回到了杜府,都非常詫異,卻礙於杜若冰冷的性子,都不敢輕易開口,只得暗地猜測這兩個人的身份。
出乎段芝蘭意料的是,這杜府的內部設計竟一點兒也沒有江南的柔美氣息,反而透露出一股莊嚴無比的氣質。杜府雖然依湖而建,而在這宅子的花園裡卻看不到一個池塘,府邸裡每個廂房或是長廊的設計都十分古樸和莊嚴。想必這杜府的主人也是一個無比嚴肅的人。
段芝蘭抬眼望著徑直走在前面的杜若,時不時有下人路過和他請安,他卻一概不理,而那些下人們似乎都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段芝蘭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既然是杜若親自邀請她們到杜府來,可杜若卻一點兒也沒有發揮主人的精神,向她們介紹一番。反倒是那些僕人皆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們二人,這弄的段芝蘭很是窘迫。
這杜府的家教一定很嚴格,沒有絲毫樂趣,否則怎麼會培養出杜若這樣性格的公子?
不多時,段芝蘭和翠染二人便跟著杜若走進了一所側殿裡,杜若終於開口,卻仍是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聲音:“二位請坐吧。”
段芝蘭也沒打算客氣,待杜若坐下後,便也徑直在他的對面坐下,僕人很快便添設了茶具擺放在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上,段芝蘭又四處打量著這間屋子的擺設,三面牆上皆掛著名貴的古字古畫,內行人一望便知皆是出自大師手筆,極具收藏價值,雖然冷門卻價值連城。
視線下移,則發現幾案,擱板,架子上都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古董瓷器,段芝蘭表面很平靜,內心卻是掩飾不住的贊嘆,沒想到這屋子看似平淡但內設卻價值不菲,這杜府果真是低調而且奢華。
杜若似乎看出了段芝蘭的所思所想,開口說道:“閣下若是對這些感興趣,近看也無妨。”
段芝蘭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卻又實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笑道:“既然杜公子發話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段芝蘭起身,走到其中一個小案前,只見那小案上擱著的是一個青白玉陶瓷玉淨瓶,瓶身雕刻的青色紋理走向細膩而深刻,連小案都一塵不染,顯然是由專人收拾。
段芝蘭忽然被身後的木櫃引起了注意,她輕輕走過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似乎擔心會吵醒這些沉睡的古物。她又緩緩拉開其中一個精緻小巧的抽屜,只見裡面安靜的躺著兩顆未經打磨雕刻的原石,段芝蘭不敢隨意觸碰,又把抽屜給放回去,轉過頭來問道:“想不到杜公子竟然還對金石玉器感興趣?”
杜若微微側著身子,卻並未回頭,答道:“略通一二罷了。”
段芝蘭不由得對這杜若的好感又增添一層,莫非這江南的公子都是這個樣子?既通詩詞歌賦又懂古玩字畫,甚至連金石玉器也有所研究,倒是個全能的人才,若是放在京城,一定很受追捧。
段芝蘭再往前走,只見屏風那邊的黑漆翹頭琴幾上擺放著一架桃木古琴,段芝蘭走過去在古琴旁邊坐下,伸出芊芊玉手除錯了一下琴絃,果真是好琴,段芝蘭在心底暗暗贊嘆。
杜若聽見屏風那邊傳來琴音,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身影款款坐下,又抬手拭琴,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悠揚柔和的琴音。
杜若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饒有趣味的凝視著屏風那一端的人,這個段公子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能彈出如此柔和的琴音的人,決然不會是一個男子,現在他萬分確定,這個段之然是一個女兒身。
一曲作罷,段芝蘭無比享受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從屏風內走出來。杜若沉吟道:“段公子好雅興,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驚為天人的琴音。”
段芝蘭微微低頭,謙虛道:“杜公子謬贊了,多日不練,倒是手生了不少。”段芝蘭心裡清楚以她對杜若的瞭解,他是不會輕易誇人的,但竟卻給了她如此高的贊美,但真讓段芝蘭有些受寵若驚。
杜若依舊只是面不改色,嘴角卻是隱藏不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