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于娜點頭。安安又接著說:
“于娜,我和丁海棠相比,到底有哪些不如她?”
安安話一出口,便驚呆了于娜。于娜根本沒有想到安安會拋給她這樣一個問題讓她作答。于娜心想,你陸安安豈可跟海棠姐相比,海棠姐任何一個地方你都比不上。但是,面對安安,這些話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口。
安安見于娜有些走神,伸手在於娜眼前晃了一下。說:
“于娜,十秒過了,快點回答。”
于娜收回自己的神情和思維,回答說:
“安安姐,你這不是故意難為我嗎?我如果說丁海棠的不是之處,日後海棠姐要是知道了,我多尷尬啊。再說,背後說人總覺著不妥。我若說你不好之處,你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惱我。我若說你哪哪都好,都讓我羨慕,你肯定又會說我奉承你。”
于娜一邊說,一邊臉上現出一副左右為難的無辜表情看著安安。安安從未想過于娜的嘴竟然會如此討巧。而且話一出口還讓她無話可說,不得不暗自佩服於娜的反應之靈敏。
安安說:“于娜,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片子心眼這麼多。”
于娜說:“安安姐,不是我心眼多。是我表姐經常叮囑我,只可盡心埋頭幹活,自己的辛苦和付出自會有領導看到。不可多嘴多舌,因為禍從口出。”
安安說:“吳科長還真會教導你。不愧是你的表姐,不失表姐之職。”
于娜說:“當然,表姐總之為我好。”
安安說:“算了。從你這丫頭片子嘴裡我也得不到什麼實話,沒想到你平時悶不作聲的,說起話來比我的嘴還叼。”
下班後,安安從辦公室出來,正準備回家。突然想起下午許少華說的話,想著許少華晚上又有可能不會回家,便轉身朝著許少華單位的方向走去。
這天晚上,許少華果然應酬到很晚。想著這個時間回家難免會打擾安安休息,便決定留在宿舍睡覺。
許少華開啟房門,進屋後看到安安在裡面睡著,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坐在沙發裡抽起煙來。屋內的燈光將安安喚醒。安安起來挨著許少華坐下,伸手欲拿掉許少華嘴上的煙,被許少華避開。
許少華說:“你怎麼會有宿舍的房門鑰匙?”
安安說:“我下午在抽屜裡拿的。”
許少華又說:“為何不跟我打聲招呼?”
安安一聽,心裡有點冒火。考慮到半夜三更如果跟許少華吵起來,會影響其他宿舍的人們休息。於是,強按下心底的火氣,溫柔的說:
“許少華,別忘了,我是你老婆,拿把鑰匙不需要跟你打招呼吧。”
許少華說:“縱使一家人,相處之道這種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安安說:“許少華,總之,你是看我哪哪都不順眼。要是換作——”
安安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自己這是怎麼了,每每和許少華談話,不到三句自己的思想就會自然而然的扯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給自己添堵嗎?想到這裡,安安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說:
“夜深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許少華說:“你剛才想說什麼,怎麼又咽了回去?接著說啊?”
安安說:“廢話我不想多說了。總之,你是我丈夫,我拿你這兒的房門鑰匙不犯法。”
許少華說:“安安,我們是夫妻,不錯。但是,你想要的那種生活我給不了你,我做不到。你我生活中相敬如賓就好。希望你能給我留一點個人空間。”
安安說:“許少華,你不覺得你活的很虛偽嗎?說什麼你我做到相敬如賓。夫妻一體的相敬如賓和貌合神離的相敬如賓能相提並論嗎?”
許少華:“要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當初義無反顧的要邁出這一步,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這種局面。”
安安說:“許少華,事已至此,你我都沒有回頭的機會。為何不能彼此放下心結,好好的生活呢?你要我作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許少華說:“安安,不要勉強自己。我們都不希望生活在一個無愛的婚姻家庭裡。不是嗎?如果你能放下,你要什麼我統統滿足你,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也將擁有最好的友情。”
安安說:“別跟我談什麼友情。我要的不是友情,是你的愛情。我要愛情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