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過來以後,看到許少華正在宿舍裡跟杜鵬及幾位同事打牌,上前一把奪過許少華手裡的紙牌。說:
“許少華,這就是你所說的開會?”
大家一看安安的架勢,紛紛放下手裡的紙牌,一個個起身離開。安安在許少華面前坐下,眼睛裡充滿著恨意。
“許少華,我們必須好好談談。”
許少華說:“好啊,你說啊。”
安安說:“我們這樣,還是夫妻嗎?有我們這樣的夫妻嗎?”
許少華對安安的質問,絲毫沒有迴避。說:
“你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安安神情冷漠的冷笑了一下。說:
“是啊,我早該知道這樣的結果。不過。許少華,你別忘了,現在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是我,不是她。你永遠失去她了,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安安說著,站了起來。從許少華的背後雙手抱住許少華,將頭靠在許少華的肩膀。
“許少華,我沒有太多的奢望,我只希望你的心裡能夠有我小小一方角落,我都很知足了。”
許少華眼睛望著窗外,對於安安的舉動無動於衷。他稍稍直了一下身子,脫開安安的雙手。
“安安,以後我們不談這個話題,行嗎?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安安說:“你以為這些話題,你能避開嗎?如果是她,你還會避開嗎?”
許少華沒有和安安繼續爭論下去,因為他知道,接著談下去,無論談多久,都不會談出結果。
“你先回去吧。”許少華再次對安安說。
安安說:“少華,我想留下來。”
許少華說:“這兒和回去,你只能選擇其一。”
望著許少華冰冷的面孔,聽著他冰冷的話語,安安起身離開。
週末,安安跟許少華一起回汪美玲那裡。汪美玲不希望兒子和安安繼續僵持,堅持許少華和安安留下住宿。
汪美玲半夜起來發現兒子睡在書房,心疼的幾乎掉下眼淚。埋怨自己當初沒有理解兒子的苦衷,毀了兒子的幸福。許少華不忍母親難過,只好又回到臥房。
許少華在地板上鋪了一條被褥剛要躺下,被安安拽了起來。
許少華說:“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我希望你注意修養,不要再鬧了,以免把爸媽吵醒。”
安安說:“可笑,我們是夫妻,半夜三更的你跟我談修養。”
安安的聲調突然高了起來,許少華擔心被爸媽聽到,壓低聲音說:
“安安,我希望你不要這樣,這是在爸媽這兒。勉強的事情到頭來只會平添痛苦和煩惱。你說呢?”
安安說:“許少華,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結婚是你願意的。”
許少華說:“即使你們陸家不要臉面,我們許家還要尊嚴呢。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確實很有能耐,很了不起。你的那些手段,恐怕就連我那副市長老爸都得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安安說:“我錯了嗎?一個女人深情地摯愛著一個男人,我有錯嗎?”
許少華說:“你沒有錯,愛情本身也沒有錯。男人和女人,誰喜歡誰,誰愛誰都沒有錯,關鍵別喜歡錯了,愛錯了。”
安安說:“許少華,照你這麼說,我愛你,是愛錯了物件,所有的痛苦和煩惱也都是我自找的。那麼,你呢?你不是也跟我一樣愛錯物件嗎?”
許少華說:“至少我還懂得成全,至少我還懂得犧牲。”
安安與許少華無休止的爭吵聲還是驚醒了汪美玲,汪美玲嘆了口氣,意欲起來過去勸解兒子和安安,被許德祥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