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許少華。月高風清,花好月圓,他送你絲巾,纏綿之際,你會抵得過——?”
不等瑞麗說完,安安起來雙手捧住她的臉,左右看看,笑著說:
“瑞麗,還別說,你的臉皮就是比長城的拐角還要厚上三分,怪不得你嘴裡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夢涵聽後,噗嗤一笑,譏諷瑞麗。說:
“瑞麗,咋樣?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瑞麗說:“哎,安安,說正經的。好像聽你說過,冰冰姐的婆婆是市醫院的婦科專家,是嗎?”
安安說:“是啊。”
瑞麗說:“要不,麻煩冰冰姐跟她婆婆說一聲,下週我抽空過去找找她。”
安安說:“小事兒一樁。”
瑞麗說:“安安,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唄!”
安安說:“夢涵不也去體檢嗎,有她陪你。”
夢涵說:“安安,你就陪瑞麗去一趟吧。到時候,我們單位同事都在,被他們看出來不好。”
安安說:“行吧。”
瑞麗說:“安安,到時候你也一起做個婦科檢查吧,就當是婚前體檢。”
看似一場無心的休閑聊天,瑞麗和夢涵卻印證了安安自己劇作的謊言。
晚上,許少華和許德祥商量兩家一起吃頓飯的事兒,被許德祥一口拒絕。許少華說:
“爸,你就不能為了兒子,暫且屈尊一下?”
許德祥說:“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啊?就算我肯放下尊嚴,你丁叔叔也不可能忍辱負重。你丁叔叔什麼脾性你不知道嗎?再說,丁海棠何等優秀,難道你丁叔叔還會擔心女兒嫁不出去,非要嫁給你不成?”
許少華說:“是你出言不慎,是你考慮不周”。
許德祥說:“你又何曾給過我們時間考慮?”
許少華說:“總之,這個事你得擔責。”
許德祥說:“還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自己的事兒自己想辦法。”
許少華說:“我都已經跟海棠說好了,怎麼可以再出爾反爾。”說完,又轉向一旁坐著的汪美玲。
“媽,你說怎麼辦?這麼多年來,你知道我有多麼渴望海棠嗎?有一段時間我幾乎萬念俱灰了,直到今天得到海棠的回應。當她告訴我,其實一直愛著我。我簡直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媽,這種感覺你能理解嗎?”
汪美玲說:“兒子,媽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個時機你丁叔叔不可能答應的。還有那個陸建平,也在等著我們給個交待,站在他的角度,他也絕不會答應的。”
許少華說:“這個陸安安,我上輩子跟她有什麼仇啊,這輩子糾纏著不放。”
汪美玲說:“都怪我兒子太優秀。”
許少華說:“媽,都火燒著眉毛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拿你兒子開涮了。”
汪美玲說:“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得沉住氣。不能因為兒女的關系讓我們許家失了名聲,丟了尊嚴。畢竟我們不是普通百姓家。更不能被陸建平和王文英牽著鼻子走。德祥,少華,你們倆都坐下,咱們必須好好商議,從長計議。”
安安從賽江南迴到家,王文英,陸建平還有冰冰還在吃晚飯。安安看到冰冰,說:
“姐,你啥時候過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和毛毛。”
冰冰說:“那我也得知道你在哪兒呀。下午打電話過來,爸說你出去了。你姐夫單位加班一時又走不開,我只好抱著毛毛擠公交來了。哎,安安,吃晚飯了嗎?”
安安說:“吃過了。下午和夢涵,瑞麗一起去賽江南了。”
王文英似乎有些不悅,瞟了一眼安安。說:
“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一連串的塞心事,一件沒有解決,還有心思出去玩,心真夠大的。”
陸建平說:“文英,孩子出去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什麼事兒都有個過程。”
王文英說:“就怕沒有回應。這種事兒就如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果真如此,對於許少華倒沒有什麼,吃虧丟人的是我們陸家。”
老陸說:“我就不信他許德祥能抗住輿論,不怕丟了他副市長的尊嚴。即使老百姓還講究名譽和道德呢。如果許少華真要負了咱安安,你等著,我讓他許家祖墳都不得安生。”
安安說:“爸,媽,你們放心吧。許少華不會的,他是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