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說:“忙裡偷閑,太累了,放鬆放鬆。”
海棠說:“什麼電影?”
安安說:“青春——浪漫——愛情”。
海棠說:“安安,人家于娜還小姑娘呢,你帶她看這種電影?”
安安說:“早點開竅一點好。讓她知道那些看上去外表矜持,優雅,內心卻無比放浪的女人是怎麼勾引男人的。”
海棠說:“安安,以後還是少帶于娜看這種電影,讓吳科長知道了不好。”
安安說:“是,是,丁大小姐,你說的對。”
這時,會議繼續進行,會場上鴉雀無聲。丁局長接著作報告。于娜總算鬆了一口氣,生怕海棠和安安交談下去,海棠聽出安安話裡的弦外之音。
會議一直進行到中午12:30結束。海棠和與會人員一起在市政府招待所吃了午飯。之後,回辦公室稍作休息。這時,電話響了,是杜偉打來的。詢問海棠是否已吃了午飯,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晚上是否加班。海棠問他,問這麼多是何意思,杜偉說,他不希望海棠有一點點不好。他希望,隨時都能陪著海棠。海棠譏諷杜偉是痴心妄想,大白天做夢,爾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午四點多,吳大姐告訴海棠,不用加班了。可以早點下班回家休息。辦公室的同事陸續走後,海棠仍坐著發呆,昨晚,杜偉的一切就像電影似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海棠放任大腦自主的回放著,一會兒許少華,一會兒杜偉。一會兒是許少華的濃情告白,一會兒是杜偉的湖岸熱吻。一會兒是許少華的非君不娶,一會兒是杜偉的自信滿滿。如此反反複複,複複反反。
最終,許少華的影像多與杜偉,也讓海棠感知了自己的內心。當許少華三個字落於筆端時,海棠不由自主輕柔地叫了一聲“少華”。
海棠從影像中收回自己的思想,他不能任由杜偉繼續下去了,她要斷了杜偉的夢想與心願。於是,海棠拿起電話給杜偉撥了過去,告訴他,週末的時候一起去東區湖岸。
海棠回到家裡,小米正和丁爺爺在客廳裡下棋。小米看到海棠回來,丟下棋子拽著海棠就往海棠房間裡跑。進去之後,還把門給關上了。
海棠說:“小米,姑姑還沒有吃晚飯呢?”
小米說:“姑姑,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海棠說:“你聽,姑姑的肚子在咕咕叫呢,姑姑快要餓死了。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吃飯重要。”
小米說:“行,姑姑,我去廚房給你端過來,奶奶給你留著飯呢。”
小米說完,開門溜了出去。海棠跟著進入廚房,把飯端到餐桌上。
小米又端起碗,說:
“走,姑姑,去你屋裡吃。”
海棠說:“不,就在這兒吃。姑姑吃完,你再說不遲。”
小米說:“好吧。”
小米雙手捧著下巴,眼睛直直地盯著海棠,直至海棠把飯吃完。海棠剛放下筷子,小米又一次把她拽回自己房間。問:
“姑姑,許少華是誰呀?”
海棠說:“怎麼了?”
小米說:“早上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晚上,爺爺不是生氣了嗎?後來我睡了以後,聽到爺爺和奶奶悄聲說話。”
海棠說:“聽到什麼了嗎?”
小米說:“沒聽清楚。不過,看爺爺的樣子,很是氣憤,奶奶也非常生氣。”
海棠說:“然後呢?”
小米說:“然後——,就沒有了。不過,聽到爺爺罵人”。
海棠說:“爺爺怎麼罵人的?”
小米說:“這許少華算什麼玩意兒。”
海棠說:“還有嗎?”
小米說:“還有,我——睡——著——了。”
小米的話,讓海棠有些懵懂。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罵許少華?或許是小米聽錯了?或許是許少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或許是父親聽到了什麼,才會罵這麼一句。海棠想了又想,想不明白為了什麼,總之,總會明白的,再過兩個月,許少華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