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說:“安安,你有男朋友啦?”
堂哥說:“安安,許少華是不是那個許副市長的兒子許少華呀?
安安說:“是啊。”
表嫂又說:“許少華今天怎麼不過來呀?”
安安說:“許少華在西部鍛煉。”
大家七嘴八舌的詢問著有關許少華的一切,稱贊安安眼光好。王文英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安,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微笑著用委婉的語氣給大家回應著。
晚上,待大家都走了之後,王文英一腔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抬手就給了安安一個巴掌。怒罵安安傷風敗俗,有損陸家臉面。此時的安安出乎意料的平靜,任憑王文英歇斯底裡。
陸建平一直勸慰著王文英,既然事已至此,就由著孩子們好了。
王文英說:“老陸,難道你看不出來,你女兒是在拿我們逼上梁山。”
陸建平說:“哪有那麼嚴重?”
冰冰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將後面的結果幫安安說出來。盡管她也琢磨不透安安話裡的真假。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幹脆幫安安全盤托出,說不定,真的能促成安安的心願。於是,冰冰對陸建平和王文英說:
“爸,媽,安安和許少華已成事實了。安安,安安已經懷孕了。”
兩天後。
副市長許德祥看完最後一個檔案走出辦公室,秘書告訴他,有位叫陸建平的同志在接待室等著見他。
陸建平過來之後,秘書退了出去。許德祥招呼陸建平坐下,幫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陸建平說;
“許副市長,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建平,是市‘文英公司’王文英的愛人”。
許德祥說:“哦,老陸,找我有事嗎?”
陸建平說:“今天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孩子們的事兒。”
許德祥說:“孩子們的事兒?孩子們的什麼事兒?”
陸建平說:“少華和我家女兒安安的婚事。”
許德祥說:“許少華和你女兒安安?這許少華可從來沒有說起過。”
陸建平說:“這,可能是孩子們不好意思說吧。”
許德祥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們又不是封建家長,不幹涉兒女戀愛自由。”
陸建平說:“我家安安在市財政局後勤上班,安安和許少華是同學。兩個年輕人——,前段時間少華打電話讓安安去西部看他,年輕人嘛,你也知道,安安告訴我們,她懷孕了。所以才——”
許德祥說:“老陸,你是說許少華和安安——,你女兒懷孕了?”
陸建平說:“是的”。
許德祥說:“這——,這個許少華,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兒?”
陸建平說:“所以,咱們得商量商量,看看什麼時候把婚事兒給他們辦了。時間不敢拖得太久了。一旦安安的——”
許德祥說:“老陸,你不用說了。你放心,如果許少華真的——,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回去跟少華媽媽商量商量,盡快給你回信。”
陸建平走後,許德祥心中氣惱的簡直無法形容。作為父親,他雖然不能幹涉兒女戀愛自由,但至少決不允許兒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多年來,許家和丁家的往來,他一直認為兒子和丁海棠才是最匹配的。至於這個陸安安,兒子至少該跟他吐露一點,也不至於今天老陸尋上門來讓他如此尷尬,折損他副市長的尊嚴。
思來想去,許德祥拿起電話。不容另一端的兒子說話,命令他兩天內必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