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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過後兩周的星期天,是同學們合照的日子。這一次,女生不用再把劉海翻起來,不用擔心變醜,她們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甚至化上濃妝學校都不會管。至於衣服,既然是大合照,頭天晚上同學們一致決定穿班服,穿上那一件屬於2班的t恤衫,他們都知道,過了明天就很難再有全班人穿上同一款衣服的機會了。
早上,所有人都穿著班服來到教室,除了代盼盼,她竟然沒有穿班服,同學們問了才知道原因。原來,昨晚代盼盼回到家,找班服正愁找不到,媽媽告訴她班服洗了,還泡在洗衣機裡,她當時就淩亂了。她急忙拿出濕漉漉的班服,使勁擰幹了水,用衣架晾起來,但晾到早上還是沒有幹,她就只好穿別的衣服來學校。
聽到不遠處代盼盼的訴苦,崔小詩二話不說就跑出教室,回到寢室找到她的另一件班服。代盼盼正為沒有班服發愁,同學們也為代盼盼沒有班服感到遺憾,崔小詩卻帶著一件班服回來,直接送到代盼盼的眼前。代盼盼驚訝道:“你怎麼有兩件班服?”
崔小詩笑著說:“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代盼盼展開手中的班服,才發現這是男生的那一款,“怎麼是男生的?”
“當初為了回憶完整,就把男款和女款都買了。”
周圍的同學都鼓起掌來,贊嘆崔小詩想得周到。
代盼盼微笑著穿上t恤,雖然這件是男款,但有總比沒有好。她粗著嗓子問:“怎麼樣?像不像大老爺們?”
“留個光頭就更像了。”
代盼盼非常配合,雙手抓起頭發,連劉海一起全部捏在頭頂,“這樣嗎?”
同學們都笑得開懷,紛紛拍手稱道。
誰都沒有想到,崔小詩竟然有兩件班服。現在好了,代盼盼有了班服,全班人也就能有一張完美的合照了,女生穿著男款,似乎別有一番美好。仔細想想,崔小詩倒是很有遠見,當初買男款班服彷彿就是為代盼盼準備的。
同學們一起來到科技樓前,崔小詩提議男生們先來一張合照。十幾個男生便站成一排,互相搭著肩膀,很多女生都拿出手機拍照。之後,所有人站上準備好的架子,女生站前四排,男生站最後一排,文科班就是這樣有特色,男生基本一排就能站完。有趣的是,當陳默他們站上最後一排,他們發現男生一排站不下,多了一個人影響隊形。他們商量之後,一致決定把江淇推到前一排,江淇雖然提出抗議,但還是被殘忍推到了女生的佇列,他成了唯一一個站在女生一排的男生,也無愧丁甫送給他的“淇妹妹”的稱號了。
照了幾張後,攝影師讓大家喊幾句口號,大家想了一陣,什麼“茄子”、“yes”都被否決了,正在為難之際,不知是誰說了句:“我們喊‘z帥’吧。”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在攝影師按下快門那一刻,他們高聲一呼:“z帥。”陳默是最投入的,他的一聲蓋過了十個人的聲音,兩年來他學習都很刻苦,他想趁現在好好發洩一下。
六位任課老師也來了,他們剛到科技樓就聽見同學們高喊“z帥”,另外五位老師立馬調侃起作為班主任的z帥來。龍老師和黃老師都化了美美的妝,平時她們要為人師表,學校規定女老師也不許化妝,今天她們難得可以一展風采。黃老師懷著孕,妝化得很淡,卻掩蓋不住她的美。ucy倒是沒有化妝,穿著也很樸素,她自嘲說化了妝也不好看,不想浪費化妝品。z帥西裝革履,陳老師和鄧老師穿著休閑裝,三位男老師都很英氣。
和老師們拍完照後,同學們並不盡興,他們又自由散開,少則三五人作伴,多則十餘人一起,穿梭在校園裡拍照留戀。教室,操場,食堂,涼亭,小樹林,他們樂於奔跑,彷彿今天就要走遍學校每一個角落。四月向晚,青春向晚,脆弱的回憶並不保險,只有一張張的照片,才能真實地定格匆匆那年。
可是,有幾個人沉浸在傷感中,並不加入拍照的隊伍。
陳默謝絕了所有同學合照的邀請,獨自來到操場轉悠,多愁善感的他,又感覺到時光飛逝,青春離他越來越遠。還有一個多月,他就要和那些可愛的人兒分別了,他們會天各一方,就算以後有同學聚會,全班人都湊齊也只能是幻想了。他沿跑道走著,看著足球場上那些拍照的人,有2班的,也有其他班的,那些人那麼快樂,他的眼裡卻泛出淚光。
陳默經過大看臺,看見前方的大鐵架上坐著一個女生,手裡拿著手機,正戴著耳機聽歌。那女生名叫王喬,也是2班人,1米73的大高個,性格卻很內向,班上和她說過話的人屈指可數。陳默走到鐵架下方,看見王喬流著眼淚,他爬上鐵架,和王喬坐在一起。
王喬眨眨眼睛,收收淚花,“你怎麼沒和他們拍照?”
在陳默記憶中,他和王喬說話不到五次,這還是王喬第一次主動對他開口。他說:“你不是也沒去,你在哭什麼?”
“一轉眼就畢業了,不想和你們分開,別看我平時話少,實際上我很喜歡大家的。”
“想不到你也這麼多愁善感。”
陳默和王喬坐在高高的鐵架上,吹著四月特有的風,看著在足球場裡追逐的人們。
陳默又問:“你在聽什麼歌?”
“《那年的詩》,還記得嗎?”
陳默一怔,原來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也記得這首歌。他笑著說:“怎麼會不記得,我昨晚才聽過。”說完他便哼著副歌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