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要拿的,不信你問他。”謝梓琳坐到沙發上,對著陳默眨眨眼。
陳默笑著說:“是是是,我自己拿的。”
媽媽心知肚明,她看了謝梓琳一眼,又對陳默說:“進來坐吧,我去做飯。”
“阿姨,東西買太多了,這魚就別做了,吃不了。”陳默說。
媽媽看了看魚,“魚還是不要放,這東西就得吃的新鮮。菜倒是可以少做一樣。”
謝梓琳一個翻身,跪在沙發上說:“那別做土豆了吧,我不喜歡吃土豆。”
“你是客人還是人家是客人,你說了不算。”媽媽說。
陳默本想吃土豆,但他見謝梓琳不愛吃,便說:“聽她的,別做土豆了。”
“好吧,那你們玩。”媽媽提著東西去了廚房。
謝梓琳拿上遙控器,正要開啟電視。陳默說:“還看電視,去幫忙媽媽做飯。”
“我走了你自己玩啊?”
“我也去幫忙啊。”陳默走近沙發,“你是不是不會做飯?”
謝梓琳撂下遙控器,站起來說:“開玩笑,本小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光說不練。”
“來來來,今天讓你開開眼。”
媽媽正在洗芋頭,陳默和謝梓琳先後走進廚房。媽媽問:“你們進來幹什麼?這裡可不是玩的地方。”二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不說,謝梓琳去幫媽媽洗菜,陳默把豬肉從口袋裡拿出來,媽媽這才明白他們是來幫忙的。
陳默其實不太相信謝梓琳會下廚,一個買菜都不會砍價的女生怎麼可能會下廚呢,他覺得謝梓琳就只會洗洗菜、打打雜而已,等會一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他肯定要數落謝梓琳一番。然而,芋頭洗幹淨後,謝梓琳熟練地削了皮,很快就切成了芋頭塊,還用刀面送進盤子裡。陳默感覺謝梓琳沒有說大話,她不一定上得廳堂,但的確有下得廚房的樣子。
陳默不甘示弱,他洗好豬肉後,用菜刀分開肥瘦,拿起瘦的部分切了起來。謝梓琳看著陳默,心想:“幸好他沒叫我切肉,我從來沒切過,切不好他肯定要笑話我。不行,不能連男生都比不過,以後要學一學。”她笑了笑,擰開水龍頭來洗韭菜。媽媽淘了米、加了水進電飯煲,又切好了陳默放在一邊的肥肉。他們有說有笑,輪流掌勺炒菜,這將是一頓豐盛的午餐,就算稱不上大魚大肉,也算是有魚有肉了。
飯桌上,謝梓琳的媽媽一直和陳默聊天,不停感謝陳默指導謝梓琳學習,她還經常給陳默夾菜,卻從不給謝梓琳夾,彷彿不知道謝梓琳就在身邊。謝梓琳發起牢,我才是你親生的吧。”媽媽和陳默都笑了,他們都給謝梓琳夾菜。謝梓琳卻孩子氣地說:“哼,不吃你們夾的,我自己夾。”
飯後,陳默搶著說要洗碗,謝梓琳卻說:“你是親生的,還是客人,我去洗我去洗。”陳默一聽,心知謝梓琳還記著剛才的事,這碗一定得他來洗,不然回學校謝梓琳肯定要報複他。可陳默還沒開口,媽媽就已經把碗推到謝梓琳面前,還誇謝梓琳懂事,讓陳默去客廳休息。謝梓琳瞪著陳默,粗魯地收好碗筷、端去廚房,進門之前又回頭瞪了陳默一眼。陳默不敢去休息,緊跟著謝梓琳去了廚房。
謝梓琳剛把碗筷放進水槽,就看見陳默笑嘻嘻地走進來,她冷笑一聲,狠狠地系起圍裙,用右手撥開水龍頭,一邊哼歌一邊洗碗,就當沒有看見陳默。陳默走到水槽邊,主動提出洗碗,謝梓琳照樣不理他,還故意將水濺到他身上。陳默沒辦法,只好直接將謝梓琳拉開,接替了洗碗的工作。謝梓琳終於笑了,她解開圍裙搭在陳默肩上,兔子般地跳出廚房。
媽媽從陳默走向廚房開始,就預料到了謝梓琳不會洗碗,她見謝梓琳出來,便說:“你個死丫頭,竟然讓客人洗碗。”這句話彷彿是故意說給陳默聽的。謝梓琳白眼道:“我沒有,是他自己要洗的,不信你等會問他。”媽媽想到廚房接替陳默,謝梓琳卻攔著她不讓去。陳默洗著碗,聽見母女倆的對話,微笑著大聲說:“阿姨,你們休息吧,我很快就洗完了。”
陳默洗了碗出來,看見謝梓琳和她媽媽坐在沙發上。媽媽站起來說:“辛苦你了,快過來吃蘋果,剛剝好的。”
陳默甩了甩手上的水,走過來拿起茶幾上的蘋果,他說:“謝謝阿姨。”
“謝錯了,不是我剝的。”
謝梓琳也吃著一個蘋果,背靠沙發,仰頭看著天花板。
陳默挨著謝梓琳坐下,看著手中的蘋果說:“謝謝剝蘋果的。”
“你別謝她,碗都讓客人洗,有什麼好謝的。”
“阿姨花錢請我吃飯,自然應該我來洗。”
“客氣了,你幫她那麼多,一頓飯不算什麼。”
“我也沒做什麼,主要是靠她自己努力。”
謝梓琳狂點頭,“終於說了句人話。”
媽媽又對陳默說:“說真的,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以前都不見她有這潛力。”
陳默看著謝梓琳說,“既然是潛力當然很難發現,她很聰明的。”
“我是她親媽都沒發現,你居然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