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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穿過小樹林,迅速跑上二樓,來到17班。教室裡沒有老師,幾個同學抱著書走來走去,依次給其他同學分發課本。陳默站在後門張望,忽然看到坐在窗邊的蔣紅怡。
蔣紅怡低著頭擺弄指甲,面無表情,眼角上明顯有一絲淚痕。同學過來發課本時,她也不伸手。同桌的女生幫她拿書,還替她道謝,然後整整齊齊地擺在她的桌上,每擺一本書,她會輕聲說句謝謝,頭卻依舊低著。陳默走到窗邊,看到蔣紅怡憔悴的面容,他心裡也很難受。
陳默一直站在外面看著蔣紅怡,但蔣紅怡並沒有察覺到他。同桌發現窗戶邊站著個人,還一直看著身邊的蔣紅怡,心裡也覺得奇怪,剛開始也不好意思問。又過了一會兒,看到陳默依舊盯著蔣紅怡,她才推了推蔣紅怡,輕聲說:“外面那人是找你的嗎?”
蔣紅怡這才略微抬起頭,看到了陳默。她心裡舒坦了一些,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卻不說話。陳默輕輕推開窗,手伸進窗戶,摸了摸她的頭。蔣紅怡抬起頭看著他,兩個人都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同桌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知道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用不著細想就明白了。陳默收回了手,蔣紅怡站了起來,同桌便起身讓她出去。
蔣紅怡走出教室,陳默拉著她到了樓梯口,兩個人坐在樓梯上。陳默揉了揉她的眼睛,“不就到了平行班嘛,怎麼還哭了?”
蔣紅怡又低下頭,“我爸媽知道我到了平行班,臭罵了我一頓。”
“啊?真的?”
“難道是假的。”
陳默聽了蔣紅怡的訴苦,便對她的爸媽有些不爽,但他又不能說出來,畢竟是她的爸媽,只好又安慰她,“唉,可憐了我的紅怡,哭了之後都沒以前好看了。”
“不好看,那你別喜歡我。”蔣紅怡推開陳默,走下兩級樓梯,又坐了下來。
陳默立馬追上她,坐在她身邊,“不好看,我也喜歡。”
“你們男生就知道說些甜言蜜語來哄女生開心。”
“那我哄開心了嗎?”
“沒有。”蔣紅怡說得很幹脆,說完後又走下兩級樓梯,臉上卻帶著笑容。
陳默又追上去,挨著她坐著說:“只要努力,在平行班也能學得好。”
“這才像句人話。”
楊紫怡走到樓梯口,一隻腳剛踏上樓梯,卻看見陳默和蔣紅怡坐在上面說話,蔣紅怡也笑容滿面。她想轉身離開,從另一側樓梯回教室,便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正往後退時,卻被陳默看見了。
陳默叫住了楊紫怡,“你怎麼才回來啊?”
楊紫怡只好邁上樓梯,笑著說:“我走得慢,不像你,聽到蔣紅怡在17班跑得比豹子還快。”
蔣紅怡有些害羞,往陳默身邊靠了靠,心裡美滋滋的。
陳默也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岔開話題:“對了,今天謝謝你告訴我她在這兒。”
“多大點事啊,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知道的。”楊紫怡說。
“那可不一定,這傻丫頭自己都不告訴我,要不是你我得找好久呢。”陳默看了看蔣紅怡。
蔣紅怡撇著嘴,“你都不給我打電話,一點都不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