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銘玄這一挑釁動作氣得咬咬牙,這個往日被自己玩弄與腳下的廢物,竟然膽敢反過挑釁自己,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銘玄剝皮拆股,唯有此才能解去心頭只恨。
然而像他這種自我為中心的陰險小人從來沒反省過,與當初他對銘玄的欺辱相比起來,自己如今所受的屈辱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這大概是欺淩銘玄時間久了,順手了,心中自然而然的認為,銘玄本來就該受他的欺淩,否則就天理難容。這便是陰險小人的邏輯思維,實在不能以常人道之。
銘玄無視銘英淩的目光,怡然自得的與周子羽四人說著笑,也不知道是否故意為之,時不時還出發出較大的笑聲,刺激這銘英淩的神經。
“砰。”
憤怒到極點的銘英淩用力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木桌,引得一聲大響,驚得全場矚目,瞧得是銘家的少爺,也無人敢指責叱喝,在沉寂一下後,便再次恢複剛才的嘈雜。
“與那廢物坐在一起的四人就是後備隊了?看上去很弱啊,就是一群跳梁小醜而已。”與銘英淩坐在一起的精瘦少年,望向銘玄五人,不屑道。
“哼,瞧他們那副自以為是的臉,我就想沖過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特別是銘玄那廢物,可惜這裡是狩獵營,在雷執營的掌管下,法規森嚴,不同於在家族。”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沉聲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若是在家族,我早淩虐那廢物千百次了。”另一鷹眉少年沒好氣道。
銘流軒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定在靠椅上,對於他們四人的話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在思考著事情。
就在眾人聊得火熱朝天之時,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從後堂中緩緩行出,走在講臺上,身後跟隨著的兩名壯漢雙手都託著一堆高過頭頂的書籍,砰的一聲,就將這裡兩堆褐色表皮的書籍放在最前面的一張木桌上。
“都靜一下。”老者的聲音不大,卻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使得眾人一驚,閉合嘴巴不再言語。
“好雄厚凝煉的真元,怕就算還沒到新月境之修為,也相差不多了吧。”銘玄心中暗道。
見得滿場安靜,老者這才繼續道:“你們未來三天的理論課都由老夫來教導,老夫姓郭,你們可以叫我郭老,看見那兩堆書籍了嗎,現在,你們都上去各自拿一本。”
聽得郭老這話,眾人便紛紛起身,魚貫上前去拿書,因為石銀坐在最邊緣,所以由他去替其他人拿取書籍,可在經過銘英淩五人所在的位置時,坐在邊緣上的精瘦少年臉上閃過一絲冷色,突然伸腳絆了石銀一下,使得石銀腳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差點就撞上前面排隊取書的人,幸好他身法也不弱,迅速調整姿勢才穩住身形。
“你幹什麼?”石銀憤然回首怒視那精瘦少年。
“哈哈,還後備隊,連走個路都能差點摔倒,簡直弱不禁風,我看幹脆你們叫弱雞隊好了。”除了銘流軒外,其他四人都笑出聲來,因為郭老還在講臺上,所以不敢放肆大笑。
而而且眾人都擠在講臺邊上,排著隊拿書,郭老似乎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
這一幕,銘玄等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錚的一下,他們都站了起來,石金臉上有著怒容,就要走上前去為自己弟弟討回公道,卻被銘玄拉住,輕輕的拍了拍他肩旁,便越過他走了出去,臉上若無其事的走上去,似是要拿書。
見銘玄走來,精瘦少年臉上有一抹冷笑,他自是知道銘玄所想,定然是要來找回場。心中不以為然,他這般做的目的就是要引得銘玄出來,好給他一點教訓。
銘玄沒有去看那精瘦少年,依然若無其事的走著,就在經過精瘦少年位置之時,那精瘦少年雙目中寒芒一閃,一腳恨厲踢出。
而銘玄也是目光一凜,步伐卻是不變,左腳落下,右腳正巧抬起,微微後仰,然後閃電般向前踢去。
“小心!”
銘流軒猛然低喝提醒,可是已經晚了,銘玄右腳彷彿帶著千鈞之力,踢在精瘦少年的腳踝上,那精瘦少年只感腳踝一陣劇痛,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傳來,整個人向後仰倒,就如同坐在凳子上,突然被人抓住雙腳拎起一般。
只聽哐當一聲,精瘦少年就連人帶凳子摔倒在地上,正抱著腳踝痛苦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