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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微的呻吟在黑暗中響起,銘玄悠悠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四周的場景,彷彿置身於一片無盡的黑暗中,緊接著便感到後腦頸部傳來一陣疼痛,扶著腦袋坐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
待得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才看勉強看清四周的環境,這裡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有著幾縷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光,驅散了一些黑暗。
“這裡是什麼地方?”銘玄拍了拍還有些暈眩的腦袋,喃喃自語道。
在這已廢棄多時的樓閣內,自然是無人回答他。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銘玄很快就記起了先前所發生的一幕幕,“我不是在銘東成的院落中嗎,怎麼到了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銘玄站起身來四處檢視,他所處的地方空間非常大,有六根暗紅色柱子支撐著,中間有個布滿灰塵的三足大鼎,青磚地面上也滿是灰塵,角落掛滿了蛛網,四周牆壁上的牆衣也脫落了不少,儼然一副破舊的模樣。
“銘東成將我帶這裡,究竟想幹什麼?”銘玄心中如此想著,走到樓閣門前,用力拉了一下門,卻發現門已經在外面被鎖上,四周的窗戶都是用金屬格柵封死,還封上了木板,想要破窗而出的想法也落空。
就在他忍著身上的傷痛四處尋找出路之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陰風從樓閣內深處吹來,即便是現在正值炎夏之際,他依然感到一陣寒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神情變得警惕起來。
也在這個時候,銘玄感覺到四周的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這波動很細微,幾乎到微不可察的地步,如果換做一般人或許會感覺不出,但天生感官遠超常人的他卻能感覺出。空間的波動過後,四周的環境依舊沒什麼變化,但心中卻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四周已經變得和原來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就在銘玄疑惑間,一聲悽厲慘叫從身前的黑暗中傳來,使得神經繃緊的他身軀一震,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正當他懷著恐懼之心凝神以待時,一個身披寬大血衣,披頭散發的女鬼,帶著陣陣陰風從黑暗中撲來,一雙慘白幹枯的手上,有著半尺長的黝黑指,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小刀,直指他的心髒所在。
銘玄哪裡見過此等恐怖場景,頓時驚恐大叫一聲,倉促後退,腳下卻是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上,儼然忘了身上的痛疼,驚駭的看著不斷在眼中放大的血影,最後索性扭頭閉上眼睛。然而等待了片刻也沒有想象的穿心劇痛,便緩緩睜開了雙眼,發現剛才那個女鬼已經消失不見。
還不待他松一口氣,便聽見四周傳來陣陣‘桀桀’陰冷笑聲,如同從無盡的地獄中傳來的惡鬼魅惑,令人聽之神情緊張無比。
聲音在四周不斷傳來,而且飄忽不定,根本無法判定確切的位置。這時銘玄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他並不相信鬼神之說,但俗話常說眼見為實,如今所見的一幕使他不得不信,心中的恐懼已經到了頂點,只感頭皮一陣陣發麻。
就在他如驚弓之鳥警戒四周之時,桀桀的笑聲突然在身後響起,這一下可是把他嚇得不輕,猶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出去,迅速與身後之物拉開了距離,同時轉身望去,卻看到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只見一個足有臉盤大小,上面冒著淡淡青光的鬼臉在他原先所站的位置上下漂浮著,這張鬼臉沒有身體,只有一顆腦袋,而且醜陋猙獰無比,沒有嘴唇,露出兩排慘白的牙齒,彷彿剛進食過,上面還沾著了鮮血,正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面上。
鬼臉看著銘玄桀桀的笑著,隨後鬼臉停下了滲人的笑聲,張開腥臭的大嘴,怪叫一聲就朝他飛掠而來。銘玄在驚駭之下,連忙往一旁翻滾而去,鬼臉帶著一股腥風與他擦身而過,並沒有攻擊到他。
鬼臉掠過他後便再次消失,這一幕不由讓他感到有些疑惑,剛才的鬼臉明明可以攻擊到自己,卻在最後的時候減速了。還有那個白衣女鬼,也是這般。對此,銘玄心中的恐懼不禁減弱了不少。
“下一波不同的鬼怪怕是要出現了。”銘玄喃喃自語。
果然,四周在沉寂了一會兒後,陰風再起,一陣如同來自陰間的鬼獸嘶叫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銘玄抬頭望去,就看到身前黑暗中出現了幾雙幽綠的光芒,隨著刺耳的嘶叫靠近,他終於看清這次出現的鬼怪。那是一種比普通犬類體形還要大上幾分的黑貓,四肢上彈出半尺的利爪,張開的嘴裡布滿如同小刀般的利齒,散發著幽綠光芒的一雙貓眼中,充滿噬人的光芒,這無不在顯示著它的兇殘,讓人不敢懷疑,它們可以輕易的將一個人撕成碎片。
黑貓一共有八隻之多,呈包圍合攏之勢緩緩的朝銘玄逼來,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在這等絕望的處境中崩潰。但銘玄沒有,他心中的恐懼之意反而減弱了不少,這次終於是靜下心來仔細的觀察這些鬼怪。
很奇怪,雖然圍攏而來的黑貓看上去兇殘無比,但他卻感覺不到太多的危險之意。銘玄沒有去管這些已經快逼近他的黑貓,而是低頭沉思起來,片刻後,他抬起頭,露出一絲冷笑,竟然抬腳主動走向其中一頭黑貓,哪怕是這頭黑貓呲牙咧嘴,張牙舞爪的做出就要撲上去將他撕碎的動作,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很快他的身體就碰觸到了黑貓,頃刻間這只黑貓連同其餘黑貓一同化作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的陰風也是停了下來。
“果然如此,這些都是幻象,我大概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想必這裡就是家族傳聞中的‘鬼樓’,一座廢棄已舊的煉器閣。”銘玄心中暗想。
“銘東成,你的心腸還真是歹毒,如果不是我心智較為堅韌,恐怕早就崩潰了,甚至會心智失常,從始變成一個傻子。今日你對我還有梅姨的帳,日後我定會十倍奉還。”銘玄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恨道。
在銘玄破除這一次的幻象後,等了許久都沒有再出現其他的鬼怪幻象。四處觀察後,他發現在身前不遠處的樓梯口有一點白光漂浮在那,好奇之下便行了過去,還沒有走近,那點白光就往二樓飛去,意思好像是要讓他跟著上去。
見此,銘玄不禁有些猶如,這一樓的幻象被他破了,但這二樓卻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著自己。最後他一咬牙,還是決定上去,他隱隱感覺到這‘鬼樓’應該藏有什麼秘密,這或許是自己的一次機緣,不管如何都要試一試。
當即,銘玄踩著咯吱作響的木製樓梯,一步一步的登上二樓。剛一踏進去,還不待他看清這二樓的環境,就感覺到周身空間一陣變換,身前的景象瞬間大變。他竟然來到一處陽光明媚的郊外,身處一座高山的山腳下。
兩邊和身後都是一望無際草原,唯有身前的高山有條灰白色石階梯,一路伸延至山頂。這座山幾乎高聳入雲,銘玄站在山腳下隱隱能看見山頂有霞光透出。
銘玄並沒有馬上去攀登那條是階梯,而是朝身後的草原行去,看看能否有其他發現。不過他很快就發現,無論他怎麼走,始終都無法走出與石臺階超過二十米的距離,左右兩邊也是同樣的結果,這已經很顯然,唯一的道路就只有眼前的這條石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