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東成你欺人太甚,我與你拼了。”說到這裡,銘玄已經明白對方今天是鐵了心要欺淩自己到低了。
銘玄雙目通紅,清秀稚嫩的小臉因怒火而顯得有些猙獰,大吼一聲,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盛怒之下全力將石頭砸向銘東成。而銘東成也想不到這個平日任他欺淩的都不吭聲的廢物竟敢襲擊自己,在措手不及之下,登時被石頭砸中腦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已滿臉是血。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得四周之人一陣驚呆,直到銘東成抱著腦袋痛苦呻吟起來,才有兩名下人反應過來,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去攙扶。
“啊!”銘東成怒叫一聲,用手包著額頭上的傷口,粗暴的推開過來攙扶的兩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銘玄,憤怒得聲音都顫抖了,“你敢傷我,小雜種你竟敢傷我,你死定了,給我打,狠狠打,廢了算本少爺的。”
原本拿住銘玄的兩名壯漢,因為先前沒能攔住他襲擊銘東成,而導致自己少主受傷,心中早就惶恐不已,此時只想著能將功補過,便如狼似虎般撲去,一招就將銘玄撂倒在地,攥著拳頭就往銘玄身上招呼而去,拳拳到肉。不過他們也不敢下太重的手,畢竟銘玄始終都是家族的嫡系少爺,萬一不小心給弄死了,最終倒黴的還是他們。
銘玄只有煉體二層的境界,更本無力反抗,只得卷縮著身子護住身上的一些要害。沉悶的聲音不斷響起,銘玄卻倔強的咬著牙一聲不吭。
“東成少爺,求求你快叫他們住手,我家小少爺不是有意的,你要打就打我吧。”見此一幕,被綁在樹杆的銘小梅苦苦的哀求著。
“你們都給我讓開,小雜種竟敢傷我,讓你嘗嘗我皮鞭的厲害。”銘東成並沒有理會銘小梅的哀求,滿臉是血的微胖小臉顯得有些猙獰,拿著皮鞭走過來。
這時,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傳來,“成兒,你在做何事?”
聽得這聲音,銘東成身軀微微一震,似乎有些懼怕聲音的主人,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來,小心翼翼道:“爺爺。”
“族老。”其他人紛紛的恭敬行禮,臉上滿是敬畏之色。因為來人不但是家族中的真正掌權者,也是這個院落的一家之主。
來人叫銘木楊,是家族的二族老,其嚴厲是出了名的,就算對待自己的兒孫也不例外,一旦做錯什麼或者做得不好,少不了一頓責罰,這也是銘東成懼怕他的原因。
銘東成見到自己的爺爺那一雙花白的眉頭堆起,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平常爺爺最討厭就是看見自己在家族胡作非為,每次都會少不了一頓痛苦的處罰,於是連忙道:“爺爺,這個銘玄用石頭砸我,您看,我都流了好多血。”
銘承運定定的看了銘玄一眼,神色有些複雜,最後輕嘆口氣道:“放他們走,今天罰你去武德殿跪通宵,你要是敢偷奸耍滑,加罰十倍。”
說完,銘木楊轉身離去,以他的平日裡的威嚴,並不擔心這個孫子敢有不從。
銘東成愣愣的看著離去的銘木楊,想不到爺爺不但不追究銘玄打傷自己的過錯,反而要放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要反過來處罰自己,一時間心中對銘玄恨意大增,並不想就這般輕易的放過銘玄,但銘木楊的話又不得不從,心中微微一思量便有了注意。
銘東成嘿嘿冷笑,在一名幹瘦的隨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名隨從臉上也露出一抹奸笑,諂媚道:“少爺英明,這方法也只有您能想出來。”
銘東成很享受這種奉承,得意一笑,大手一揮:“放了他們。”
“你們聽到沒有,少爺說放了他們,趕緊的,你們幾個把那女婢放下來。”幹瘦隨從因為銘東成授予他全權處理此事,底氣一下足了起來,指揮起其他人來了。
銘玄這時艱難站起來,手臂上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看似傷得很重,其實都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內髒。他忍著痛疼,腳步踉蹌的朝銘小梅走去。
“小少爺,你怎樣?痛不痛?”銘小梅此時也被放了下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搖晃著站起來,緊張的檢視起來到近前銘玄的傷。
“梅姨,我沒事,走,我們回家。”說著,銘玄、銘小梅兩人相互攙扶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們傷成這樣,還是讓我家下人送送你們吧。”銘東成用一條濕毛巾小心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冷笑道。
“走吧,銘玄小少爺。”那名幹瘦隨從一臉笑眯眯的行了過來。
“銘東成,你還想幹什麼?”銘玄怒聲道,自是不相信他的話。
銘東成嘿嘿一笑不說話,那名笑眯眯的幹瘦隨從瞬間變臉,惡狠狠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得罪我家少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架走。”
被幹瘦隨從指到的兩個壯漢一臉的不爽,他們很是看不慣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夥,但小少爺既然吩咐了此事讓他處理,自是也不敢不從。其中一個壯漢直接走過來將銘玄夾在腋下,這粗暴的動作頓時牽動他身上的傷,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隨後,在那幹瘦隨從的帶頭下,那壯漢就這般夾著銘玄往外走去。
“你們要帶我家小少爺去哪裡?”銘小梅頓時急,忍著傷痛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