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揚看著緊張兮兮的朱義辰,他心裡面簡直是樂開了花。
他其實早就計算過飲用水和食物的數量,就連破陣所要花費的時間,任飛揚的心裡面,也都計算的一清二楚。
他就是故意不說,誠心要嚇嚇朱義辰,省的他以後做事情的時候,還是這麼不要命的莽撞行事。
“行了行了,你別再算了,我早就已經計算過了,食物足夠用。”任飛揚看著朱義辰傻乎乎的認真計算,他心裡面反倒是有後悔起來。
任飛揚見朱義辰瞪著自己,他便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啊,就是嗎,如果不是你給我瞎搗亂,咱們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聽我說,你還記不記的,梅園裡的花海變化規律?那就是一條線索。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聽我說,其實每次樂器出現與消失的時候,那些光絲的變化規律,其實就是離開的線索。我知道我知道,你小子想給我認錯,好吧,我原諒你了。”說完,任飛揚便趕緊跑到石磬之前,使石磬化重新作光絲,把他給包裹起來,省的被朱義辰發現,他此時臉紅的表情。
朱義辰見大哥不好意思的躲了起來,他這才露出了笑臉,偷偷的笑了起來。
由於他們二人的身體狀態,都已經變強了好多倍,所以,任飛揚只花了三天的時間,便把磬、琴、簫、笙、缶、鼓、柷、鐘八種樂器,全部都點開了一遍。
記下第一個酒瓶化作光絲的變化規律,把朱義辰放進睡袋之後,任飛揚這才仰頭喝幹了自己瓶中的美酒。
酒液一進入任飛揚的體內,便重新化作一道道能量,開始修複起,他此時輕微受傷的身體。
七天之後,完好無損的任飛揚二人,幾乎同時睜開了他們的雙眼。
剛一清醒,任飛揚便開始急速的推算了起來。
磬、琴、簫、笙、缶、鼓、柷、鐘、圓桌、兩瓶酒,每一次出現與消失的時候,都會化作條光絲,有規律的舞動。
11樣物品,每次出現與消失,都有兩種不同的變化,加起來一共22種變化。
326種規律。
只有把這些規律全部都看清楚的人,才算是明白了九風音宮的執行原理。
只有把這些規律全部都瞭然於胸的人,才能夠輕輕鬆鬆的,走出九風音宮。
邵雍為了可以使自己的傳人,學會他的巔峰陣法,便故意把所有光絲的變化,整整放慢了一萬多倍!
否則的話,即使是神仙陷入這座九風音宮,也沒有一絲的可能逃出生天。
22種變化,任飛揚已經全部都記在了心裡。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推算出73326種規律之間的關系。
這便是邵雍留下的最後一道謎題,如果任飛揚,不能推算出73326種規律之間的關系,那麼,邵雍寧可願自己一生的心血,任其默默的隨著歷史的長河,徹底的泯滅。
任飛揚一動不動的,整整思考了一天一夜,他這才終於推算出了,73326種規律之間的所有關系。
九風音宮裡蘊含的所有布陣規律,他現在都已經瞭然於胸。
時隔整整3860年之後,千古第一陣法大師——邵雍、邵堯夫,終於等來了他的傳人。
此時,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邵雍這個沒有半點兒修為,身體糟糕到一塌糊塗,默默無聞的純粹文士,他用了一生時間創造出的絕世幻陣,會在任飛揚的手中,發揮出多麼令人膽寒、絕望的威力。
當然了,任飛揚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大哥,怎麼樣?”朱義辰滿懷希望的小聲問道。
“收拾好東西,咱們準備離開。”任飛揚霸氣的微笑著,簡單明瞭的說道,
“耶——!大哥萬歲!”朱義辰直接就高興的蹦了起來。
任飛揚看了一眼,此時開心到了極點的兄弟,他微笑著向石磬走去。
聽完古磬曲之後,任飛揚輕輕點在了石磬之上。
石磬化作條光絲把他包裹了起來,任飛揚身在光絲之中,他隨手在一根光絲上撥了一下。
接著,條光絲便全部都縮了回去,可是,這些光絲並沒有退入光點之中,而是重新化為了5米長的石磬。
然後,東南方的琴、南方的簫、西南方的笙、西方的缶、西北方的鼓、北方的柷、東北方的鐘、中央的圓桌和圓桌上面的酒杯,全部都依次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