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揚聽完之後,也開始感到非常的難受,他勉強為朱義辰調理了一下,便直接休息了6個小時。
接著,任飛揚點開了西方的土缶,聽了第五首陰森恐怖的古曲。
二人聽完之後,全身上下長滿了水痘,雙雙昏迷了兩天兩夜。
朱義辰醒過來之後,他趁著任飛揚一時大意,不要命的點開了西北方的雷鼓。
第六曲威武的戰歌過後,朱義辰吐血三升,直接便丟掉了半條小命。
到了此時此刻,朱義辰已經完全撐不下去了,如果他要是選擇繼續聽下去的話,一定必死無疑!
可是,如果他們不繼續聽下去的話,他們二人便會永遠都被困在這裡,依然是死路一條。
一個星期之後,任飛揚在朱義辰憤怒的指責之後,含淚點開了北方的木柷。
陰冷蕭殺的第七首古曲過後,朱義辰全身骨骼盡斷,徹底陷入了昏迷,再也沒有清醒過來。
任飛揚獨自一人,痛苦的看著只剩下一口氣的兄弟,他毫無辦法,徹底的完全崩潰。
三個星期過後,任飛揚流著眼淚,看著此時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朱義辰。
“阿辰,哈,我這回玩兒的有點兒大。沒想到,把命給玩兒丟了。你說說看,我他媽是不是,就是個混蛋!嗚……,你先走,下輩子你當大哥。嗚……,記住,你到時候,一定要收我當小弟。嗚……,好兄弟,我他媽欠你一條命!”哽咽著說完之後,任飛揚拖著自己此時半殘的身軀,懷著自殺的想法,一掌拍在了東北方的金鐘之上。
“咚——!”簡簡單單、無量無盡的鐘聲,在音樂廳中不停的回響了起來。
“啊——!”“啊——!”隨著鐘聲響起,兩聲悽慘至極的慘叫之聲,也發自唯一的兩名聽眾口中。
任飛揚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的這般痛苦。
一股無上的大力,一把攥緊了他的心髒,他感到那隻大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好像不把他的心髒給捏爆,便誓不罷休。
最後,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磬、琴、簫、笙、缶、鼓、柷,七音響起的同時;明庶、清明、景、涼、閶闔、不周、廣莫,七種風便悄然無聲的,化入了聽者的身體。
明庶風傷肝,外病在筋;清明風傷胃,外病在肌;景風傷心,外病在脈;涼風傷脾,外病在腹;閶闔風傷肺,外病在皮;不周風傷膀胱,外病在營衛;廣莫風傷腎,外病在骨。
連續承受這七種風之後,任何人的身體都會出現問題,只不過病痛的嚴重程度,根據個人體質的強弱,輕重也會有所不同罷了。
普普通通的七種風,都可以傷人於無形,更何況是邵雍為了尋找傳人,特意擺下這九宮絕陣,加強了幾千倍威力的八音八風呢?
所以,除非是大羅下凡、金仙轉世,否則,任何人挺過這七風之後,一定會被徹底打殘。
第八音——鐘,對應的是條風,受過此風之後,傷在大腸,外病在胸脅。
如果一個人陷入“九風音宮”之內,並且一直扛到了第八音,那麼此時,只會發生兩種情況——徹底毀滅或者脫胎換骨!
生存意志薄弱之人,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便會為了逃避自身的痛苦,而選擇安詳的離開這個世界。
內心強大、渴望繼續生存下去的人,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此人如果可以扛過虛弱、潰爛、碎骨、剜心四大苦痛,他自己體內無窮的生命力,此時便會徹底的爆發出來。
只有付出瞭如此沉重的代價,自己才能給自己一種,無上的大造化——易筋洗髓、脫胎換骨!
好在任飛揚與朱義辰,都擁有強大的心靈力量,並且,他們都不怕病痛的折磨,他們扛過了四種巨大的痛苦,理所當然的,他們都獲得了脫胎換骨的機會。
鐘聲只響了一下,一聲過後,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一剎那過後,整個宇宙都已經和上一剎那,有所不同。
一剎那過後,他們自己使自己的身體,獲得了超強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