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收到後,這才心下稍安。
哈敏討厭任飛揚嗎?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非常討厭!
兩人雖然是同桌,可是幾乎就沒說過幾句話。
她雖然經常會冒充班主任,教育任飛揚,可是,任飛揚會聽她這個贗品班主任的話嗎?
你愛說啥說啥,我該幹啥幹啥,無視你的存在。
哈敏是出於真心實意,希望同桌上進點,以便未來無憂。
可是她換來的卻是無視,甚至是一副你多事的討厭表情。
一片好心被人當作了驢肝肺,她當然會非常非常討厭他。
任飛揚呢?他對於自己的未來,早就有了全盤的計劃,豈用別人說三道四,而且這個人在他看來,就是個啥都不懂,整天拽拽的、只知道學習的、善良小丫頭罷了。
他從來就沒把學校放在眼裡!
學校裡要學的,他會;學校裡能學的,他也會;學校裡不能學的,他還會。
如果不是父母強烈要求他上學,打死他也不會上!
在他心裡,上學純屬就是浪費時間。
“自學就能掌握知識,幹嘛需要別人教?平白無故的,還給自己減了一輩,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嗎?如果什麼知識都要別人教,自己才能學的會,那自己不是太笨了嗎?如果不需要別人教,自己就可以學的會,那自己幹嘛要上學?”這就是任飛揚對上學的奇葩看法,所以他寧可睡覺補腦,也不會去聽老師講的那些,他早幾百年就已經掌握的知識。
他唯一好好聽的課,是班主任楊老師的語文課。
這並非因為,是班主任的課就要好好聽,那這個理由也太二了。
他認真聽講,是因為這個老先生講文章時,會加入自己幾十年的人生感悟,這些是書本上絕對學不到的,千金不換!
他這種天生屬鼠的,當然會瘋狂的偷到自己腦袋裡,豈能放過?
“老爸老媽希望自己考上學院,嗯,自己到時候,就考個好一點兒的,讓他們可以高興一下。對了,到時候還要把阿魁和阿辰的卷子偷出來,讓他們也可以考上。學院畢業後,我們就遊遍整個大陸,老爸老媽如果願意加入,那就一塊兒帶上好了。然後幹一大票,開個小公司,假裝給別人打工,假裝做個好人。再然後,找個看著順眼的女人,騙過來結婚。生個小小揚後,我就天天帶著他上街溜達。他要啥,小爺我就給他偷啥,從小就開始好好的培養,以便長大以後可以青出於藍。哦,對啦,到時候還要叫上阿魁和阿辰,讓他們也帶上孩子。我們給他們表演團隊合作,以便從小就培養出團隊意識。等到我一百歲時,我就退休,像爺爺當年帶我時一樣,整天帶著我的小小小揚到處玩兒。嗯,最好是等小小小揚長大了以後,我再走人,省的以後孩子經常傷心難過。唉!超完美的一生,沒話說,這簡直是太美好了!就照這樣走。採納。”這就是任飛揚的奇葩人生計劃,簡短而完善。
“唉。他以後可怎麼辦呀?學什麼都學不會。笨還不說,還很懶。也沒有什麼上進心,整天傻呼呼的就知道瞎混,一點兒也不知道生活的艱辛,社會的殘酷。聽說他家境也一般,又要個沒個、要樣沒樣的,估計他以後想娶個老婆都難。到老了以後,可能也是孤苦伶仃的。”哈敏想到這裡,立刻幻想出了一個老的彎腰駝背,穿的破破爛爛的極度老版任飛揚,可憐兮兮的沿街要飯的悲催情境。
“不行不行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以後,淪落到這個地步。怎麼辦呢?怎麼辦呢?誒,對啦,他的體修等級超級垃圾,根本就是初中水平,絕對打不過我。反正整天給他好好說,他也不聽。老師又不能體罰他,估計他家長也是溺愛他,不捨得打他,這才使他變得這麼差勁兒。別人都不打他,我打,直到打醒這個壞蛋。對!就這麼幹。嗯,不行不行,怎麼能隨便欺負人呢,本來還想找個機會給他道歉呢。不行不行,這個方法絕對不行。”哈敏苦惱的糾結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老版任飛揚病的苦兮兮,無人知曉、無人照顧的情形,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哈敏趕緊把這個形象甩飛,接著,她用力的對自己鼓勵:“嗯,我不是在欺負他,我是對他好,讓他上進。我不是在欺負他,我是對他好,讓他上進。我不是在欺負他,我是對他好,讓他上進。”
哈敏一邊對自己自我催眠,一邊把手放到了任飛揚的腦袋上。
啪,哈敏極輕極輕的打了任飛揚一下,好似母親輕撫孩子的頭發一般。
打完以後,哈敏趕緊收回手臂,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的低頭看書,努力控制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
任飛揚摸了摸腦袋,疑惑的看了一下哈敏,他沒想到哈敏會打他,他也從來都不提防這個善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