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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微微亮,兩隊人馬已是聚集於清風山下,只見其中一隊皆為護衛,他們不多時便是離開清風山,一路向西回雒陽皇城去了。
“班兄,此行多加保重。”另一隊便是班固及方葉文五人,在其身後,葉天聖儒獨自一人立於山門前。
“葉天兄,有這幾位小友,你就放心吧,不多說了,班某就此告辭了。”六人於馬背上,面向葉天聖儒抱拳,而後調轉馬頭,向那東方青州前去了。
“劉大人,我等貿然前來,還望多多見諒。”三日過後,六人安全抵達青州劉剛所在之地。
“班先生這是何話,班先生與方將軍、和將軍還有清風殿的高人一同前來蔽府,真是令蔽府蓬蓽生輝呀。”此時的班固已是換上朝廷所賜官服,而方葉文、何無殤二人已是換上將軍戰甲,這戰甲乃是劉肇派人隨同班固一同帶至清風殿給二人的,而葉天興雲三人亦是穿上清風殿長袍,故此劉剛雖不知五人,不過看見他們衣著便是知道他們是為何人了。
“快快有請。”劉剛叫人將六人所騎乘之良馬牽下,而後帶領六人進入利候府。
“不知劉大人與你的兄長劉暢平時交往如何?”殿內眾人坐下,班固拿起茶杯,對著杯口微微吹氣,輕聲問道。
“我與兄長雖同在青州,相隔亦是有段距離,若是無事,我二人甚少見面。”劉剛長期不進雒陽,自是不知道劉暢已是身死,而他亦是成為朝廷眼中的首要疑犯。
“那不知劉大人與你兄長平日關系如何呢?”在來之前,竇太後已是派人將二人關系調查清楚,發現二人雖未兄弟卻是都不待見對方,而且二人還曾發生過爭執,那是是在酒樓之中,劉剛揚言要將劉暢殺之而後快,故此竇太後才會派遣班固前來,一是為了更加了解劉剛,二則是將其帶入皇城。
“不知班先生為何此般問劉某?”劉剛已是疑惑,班固此次前來並未提前打招呼,而且坐下便是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沒事,只是你那兄長在宮中惹出禍事,並說,乃是收你指使,我心想若不是你二人有什麼仇怨?還是說確是受你所指使?”班固依舊是輕聲說出,言語間並未有任何波瀾,若不是方葉文等人知道事情原委,怕是也會被瞞騙到。
“什麼?他在宮中惹禍居推脫到我頭上?”聽見班固所說之話,劉剛當即從座位上跳起,語氣間充滿了憤怒。
“看劉大人如此反應,想必是毫不知情。”班固一如既往,輕語之中毫無任何感情,說罷又是飲下一口茶。
“平日裡他便是處處與我做對,次次想置我於死地,沒想到此次居然,居然”劉剛看起來甚是憤怒,就連話都並未說完。
“劉大人放心吧,那劉暢所犯乃是死罪,當日便是被陛下賜死了。”終於,班固不再低頭喝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抬頭直視劉剛雙目。
“什,什麼?他被賜死了?”劉剛突然定住了,而後只見其雙目微微泛起淚花,他當即用右手將其抹去。
“怎麼?劉大人看起來是有些傷心?”班固有所驚訝,在它看來,二人感情十分不好,劉剛得知劉暢身死,就算不是開懷大笑,亦不會由此表現。
“班先生不知,我二人雖一直不和,卻仍是親兄弟,如今他身死,我怎能不傷心。”此時的劉剛看起來雙目無神,整個人亦是頹廢了不少。
“班先生,兩位將軍,幾位高人,今日劉某就無法相陪了,我已令人為諸位備好房間,幾位可在城內逛逛,我會派人為諸位介紹,還望諸位見諒。”
“劉大人隨意,不用顧及我等。”劉剛與眾人相互抱拳作揖,而後便離開了,而班固等人亦是在利候府內侍僕的帶領下去到各自房間。
“幾位,你們怎麼看?”此時夜已深,班固房中,除卻聞人雨秋以外,五人皆在。之所以會派聞人雨秋隨行,乃是她自己向葉天聖儒請求的,因為她家便在青州,此時想必她已是回到家中了。
“難說,若是劉暢確實為那劉剛所派人刺殺,他有此表現亦是正常。”這種事方葉文、何無殤及蔣寒尚還年幼,無法看的通透,只有葉天興雲年長些,故此邊只有葉天興雲回答。
“這種事不能這般武斷,還是再看看吧。明日再待一天,後日再將劉剛帶回雒陽。”班固並未下決定,而是在考慮,他心想,太後派他前來,他卻未能問出任何有用的話,他也不好回去複命。
第二天,班固依舊留在利侯府,想要從劉剛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東西,此時聞人雨秋亦是回來,方葉文一行五人便沒有待在利侯府,換上尋常衣袍,結伴行於大街上,然後找了一間小客棧進去。就方葉文說,小道訊息是最好的訊息來源,而小道訊息最多的地方便是各種小客棧。客棧不大,人卻是不少,有領著公糧的衙差、有打獵為生的獵人、亦有佔山為王的山匪。五人的到來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店小二前來招呼。
“你們說,昨日那六人前去利侯府所為何事?遠遠看他們衣著,有朝廷的大臣,將軍,還有武修高人。”店內之人皆在討論方葉文等人昨日為何前往利侯府。
“我在利侯府內有熟人,他今早同我說,那六人貌似是因為都鄉侯的事而來。”右側一位身形瘦小,賊眉鼠眼的人當即回到。
“賊老鼠,你說他們是為了都鄉侯而來?”當即便有人問到那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那熟人說他們談話將人都差開了。”那個被稱作賊老鼠的人聳了聳肩。
“你們說,那利侯與都鄉侯平日就如此不和,如今就連朝廷上面都派人來了,是不是那都鄉侯說了些什麼還是做了些什麼?”旁邊又有人說到。
“朋友能不能說說,為何那都鄉侯與利侯不和?”此時何無殤離開四人,走至其中一桌坐下。
“兄弟,你新來的?”那人甚是好奇,二人的不和城內乃至城外都是人人皆知。
“是這樣的,我與四位好友打算前往北疆,路過此地,甚是好奇,故此才會向諸位打聽。”何無殤指了指方葉文他們,隨便給了個理由。
“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們就告訴你們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即有人便是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