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漂染成酒紅色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短衫露出了肚臍,長褲夠累出了雙腿的曲線,很隨意地坐在那裡,熱辣卻以她的嬌軀為中心彌散開來。
瞟了喬雲峰一眼,賀蓉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機上面,正在玩一款手遊。
“雲峰,坐啊。”賀月娥道。
喬雲峰坐下了,更清晰聞到了賀蓉身體的香味,其中有肌膚美妙的味道,也有沐浴液的味道。
“這麼簡單,這麼無聊的手遊你也玩,這要是讓景湖大學的人看到了,他們會懷疑你的智商。”喬雲峰道。
“我的智商本來也不高,沒有你那超過了兩百的智商,我的智商就幾十。”賀蓉道。
“你自黑沒關系,可你不能捧殺我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的智商超過了兩百?我覺得,我的智商也就180左右。”喬雲峰道。
賀蓉撇撇嘴,心說,在我看來,你這個混蛋的智商,簡直就是負數。
賀月娥煮茶,給茶杯裡倒了茶,微笑道:“雲峰,喝茶。”
聞到了碧螺春的香味,喬雲峰品了一口:“好茶,絕對的明前洞庭碧螺春,賀姨,你這次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商量?”
“好像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請你過來隨便聊一聊,你除掉了令狐家,算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巨大的麻煩,如果令狐鴻那個老東西一直囂張下去,不出多久就會對我下手,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機會了。”賀月娥道。
“賀姨,你這話說的有點不準確啊,之前我的確和令狐家過招很長時間,可最終除掉令狐家的,是警方,不是我。令狐家毀在了他們自己手裡,不是會毀在了我的手裡。”
喬雲峰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可賀月娥卻露出了滿是玩味的笑。
賀月娥搞不清楚,喬雲峰是在故意謙虛,還是說,不想讓人把他當成除掉令狐家的關鍵人物。
有些話不說出來,心裡就不痛快,喝了一杯茶,賀月娥道:“不管你怎麼理解這件事,我只知道,假如景湖沒有你,令狐家在五年甚至十年內,都不會倒。”
喬雲峰笑了笑,沒有再去解釋什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掉了,又去看賀蓉的手機螢幕。
剛才賀蓉雙手忙活著玩手遊,此刻雙手忽而停下,雙眼很淩厲地朝著喬雲峰看了過去,怒聲道:“你不是覺得這遊戲太簡單太無聊嗎?有什麼好看的,就不怕多看幾眼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遊戲的確是簡單又無聊,可問題是,玩遊戲的女孩,是個妙人啊。”喬雲峰道。
賀蓉的臉蛋紅撲撲的,唇齒間擠出來兩個字,無恥。
喬雲峰翻了個白眼,又是一聲輕嘆。
賀月娥這次約喬雲峰過來,談事的同時,也想緩和女兒與喬雲峰的關系。
這麼看起來,今晚女兒和喬雲峰的關系,不會得到任何緩解,那種逼著女兒和喬雲峰睡覺的事,賀月娥是不會去做的,不管她多麼想拉攏喬雲峰這個強人。
但是,該談的事還是要談的,賀月娥道:“令狐鴻和令狐大郎,以後完蛋了,令狐二郎也出國了。以後,令狐家的産業總有解封的一天,你覺得,我如果施展手段,把那些産業搞到手,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壞事,景湖任何一個當老闆的人,都能看穿,令狐家留下的産業紮手,別人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你怎麼能往前沖呢?”喬雲峰道。
賀月娥風韻的臉,有了一種羞愧的紅,輕嘆道:“大概是因為,我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更有分量的女人吧。眾人眼裡,身為飛天會館的老闆,我已經很風光,可是和楚家的女主人趙凝蘭比起來,其實我不算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做過楚大凱多年的情人,甚至給他生了一個女兒,雖然蓉蓉跟我姓賀,可畢竟是楚大凱的親骨肉。現在看來,蓉蓉想得到楚家的股份,非常困難,因為趙凝蘭,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我和蓉蓉。”
賀月娥的聲音越發的急促,說到後面,眼淚流了出來。
看到母親流了眼淚,賀蓉也很難過,已經顧不上繼續針對喬雲峰了,開始安慰賀月娥。
“媽,你別哭,即便得不到楚家的股份,我們兩個也過得很好,看到你流淚,我的心裡好難受。”賀蓉也快哭了。
“好,我不哭。”可是賀月娥剛用紙巾擦掉眼淚,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雖然趙凝蘭是楚大凱的妻子,而賀月娥只是給楚大凱做過情人,但這麼多年來,賀月娥從沒有停止過和趙凝蘭的攀比,也從來沒有比得過趙凝蘭。
喬雲峰道:“賀姨,以你的心境,能得到趙凝蘭的認可,甚至比得到幾十個億都重要。”
“你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可趙凝蘭那個臭女人,一直瞧不起我和蓉蓉,至於楚大凱和楚清楓,還是很不錯的。”賀月娥道。
“你們之間的事很複雜,我作為外人,也不好過多的發表意見,可是我知道,自己活得好,比什麼都重要,太在意一些東西,幸福指數就會下降。”喬雲峰道。
“有道理,讓你這麼一說,我的心胸寬廣多了。”
賀月娥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了三個高腳杯裡,碰杯後,賀蓉抿了一口紅酒,慍聲道:“喬雲峰,謝謝你對我媽說了那些話,可我還是不喜歡你。”
頓時,喬雲峰很苦悶,差點就伸手對著賀蓉的上身捏一把。
忍住了那種當著賀月娥的面欺負賀蓉的沖動,喬雲峰抿了一口紅酒,微微仰頭,頗有紳士風度。